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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所谓毁人界，不过是谢眠拿捏到漏洞，利用高低界法则，将幻设置在人界，以人界为中心，向整个六界扩散、构建的幻。”

    “尽力？“青衣人把黑白相间的面具都丢给符无相，道，“本尊要的不是尽力，而是竭尽全力。你生来就是为造神，如果这点小事都做不好，你活着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请尊者责罚。”

    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青衣人从波纹中走出。

    幻的名字叫森罗万千。

    符无相视线盯着黑白相间的面具。

    好半天，电脑桌面浮现四个字。

    “责罚就能挽回？”青衣人道，“现在的问题是，江怀玉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幻自侵吞六界那一刻就蒙骗整个六界，六界一旦蒙骗，天道也会被蒙骗，降临人界。

    符无相盯着陷入沉睡的人界。

    ——幻在人间扎根，人界没有能力破幻，其他五界没有高修为者敢自毁修为入人界，因而不可能发现幻的存在。

    江怀玉已经打开了天道留的通道，身影消失在明亮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尖锐刺痛已经消散不少，江怀玉盯着这四个字看了会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暖气拂过桌面豆瓣绿，钻进抽屉，把暴风雨书封烘暖。

    “天道当年为了防止我出意外，回到现实后被抹掉记忆，回不到那个世界，特意做了防范措施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没有承诺不再返回那个世界，解除和那个世界之间的联系。”

    符无相道：“虽然江怀玉回来了，但谢眠为逼天道出来，毁人界以成定局，他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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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［你会后悔回去］

    符无相说到这里，顿了下，接着道：“属下已经尽力。”

    江怀玉说完这句话，铁链骤然破开。

    “你好好看看，人界真的毁了？”青衣人冷笑。

    泛着蓝光的铁链是虚影，扎入、拽出都不见半点血。

    “你在做什么？为什么放他回来？”

    没有任何事情能让我后悔。

    宫殿地面变得透明，人界浮现在透明地面，没有干旱，没有疫病，更不存在肆虐妖魔。

    青衣人衣袍上绘制着漆黑符咒，符咒有些黯淡，像是褪了色，他缓步走到白袍面具人面前，掀开白袍面具人面具，声音结了冰一般。

    江怀玉握紧了铁链，忍住尖锐痛疼，缓缓道：

    ［蜉蝣撼树］

    空荡荡的宫殿主殿在白袍面具人禀告完江怀玉的事情后，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波纹。

    他不应该有任何情感，也算不上人。

    我不会后悔。

    符无相低着头：“尊者，世界天道做了防范措施，如果抹掉江怀玉记忆，或者杀死江怀玉，他就会立刻回到谢眠身边。”

    人界还是那个人界，只是全部陷入沉睡，与炼狱相差甚远。

    妖魔以为自己在人界肆意；修仙界等五界以为人界沦为炼狱；干旱和疫病以为自己降临人界，而人界陷入沉睡后以为自己在炼狱挣扎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为造神计划而诞生，没有造神计划就没有他。

    办公室恢复正常，交谈声轻轻响起，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少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江怀玉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幻中一切，皆被蒙骗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现在抹掉我记忆，或者杀死我，我就会立刻回到那个世界，比我自己用天道留的通道回到那个世界更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