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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许知恩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那必然是陆征的问题。

    所以呢？

    小气。

    陆征瞟了她一眼，直接把糖从她手里拿走，轻描淡写地说：“这我妹穿过的外套。”

    “我又没写艺术字。”许知恩说：“就几个数字，很难认吗？”

    许知恩却没什么反应，她把外套披身上，有淡淡的橘子清香，她还从兜里摸出个大白兔奶糖，那糖纸和她莹白的手指相互映衬，她递到陆征面前问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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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果是别人来说这话，一定会引得人讨厌。

    陆征盯着她看了会儿，从书包里拿了件外套出来扔给她，敷衍又反讽地说：“是，姐姐真漂亮。”

    一下午就喝了两杯寡淡无味的白开水，晚上为了赶工什么都没吃，这会儿肚子很饿，想吃个糖垫巴一下，结果还被拿走了。

    没别的，这话太自恋了，再配上许知恩这语气，特像是在装逼，还是很欠揍的那种装。

    许知恩被他这笑勾得失神了几秒。

    许知恩耸了下肩膀，“那你不好意思？”

    这也太阴阳怪气了点吧？

    因为打过去说什么还没想好，也怕她说些什么让人心烦的话，就短暂搁置，他想的是隔一周再打，但没想到在学校里重遇了。

    但从许知恩嘴里说出来，那这就是不争的事实。

    她从小漂亮到大，谁见了都会夸一句漂亮。

    许知恩把吸管戳进去，喝了口热奶茶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，“我不是给你留联系方式了吗？怎么不打电话？”

    有点闷骚啊。

    事实上那字虽丑，但他直接就认出来了，还给手机上存了一下，但没打过。

    她有这样的底气和自信说这种话，更何况，这话里几分轻佻，就是在逗陆征。

    非常没有必要。

    陆征也看她，缓慢地点头，“是。”

    那天的事儿还没说清楚。

    “不难。”陆征正经地说。

    站在人群中就是独一无二的、耀眼的存在，就是会有男孩儿来找她搭讪。

    本以为以后不会再遇见，结果现在狭路相逢，那不得说清楚？

    明知故问。

    但几秒后，陆征给她递过来一杯珍珠奶茶，尚还温热，许知恩盯着他看，还是忍不住逗他：“你一直在等我？”

    早知道还不如偷偷吃了，何苦要问。

    糖不给了？

    她觉着弟弟这糖是专程给她放的。

    谁知道下次见面又得什么时候。

    “那是你的字啊。”陆征的声音仍旧温和，“我以为是你家猫踩上去的。”

    许知恩这么大个人了，也不好意思明目张胆问人家要糖，但她没看见的时候还不想吃，看见了以后总觉得那糖应该是自己的。

    许知恩的字迹是有点差，但也不至于写个阿拉伯数字也让人难以辨认吧？

    因为她在那纸上写——有问题可以来找姐姐。

    仗着自己比他大了几岁就自称为姐姐，陆征大抵不喜欢，所以这会儿开始明目张胆地报复。

    但几秒后，她又肆无忌惮地笑道：“没办法，长得漂亮。”

    许知恩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这姐姐喊得也没几分真心，倒更像是在报复那天许知恩给他留的纸条。

    她脑子里胡思乱想着，陆征就站在她身侧，一时间谁都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打过去跟你说说两万块钱的事儿？”陆征轻描淡写地提起来，差点让许知恩嘴里的珍珠吐出来，她鼓着腮帮子盯着他看，几秒后别扭地说：“也倒是不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