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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先生。”缴费处的工作人员喊他，“您的发/票。”

    陆征又是淡淡地应了声哦。

    她笑着说：“老许，一定要打好疫苗，还有绝育，为了我家小草莓的安全，只能让它痛失所爱了，不然到时候给我搞一窝小猫，我真没精力养。”

    陆征闻言盯着她看，就痴痴地、单纯地盯着她看。

    “你这一年送过去十几只猫了。”许医生摇摇头，“上次老李说，他们那儿暂时不收猫了。本来北城的流动人员就多，都是来北漂的，觉得孤独了就养只宠物玩玩，等要离开北城全遗弃了，我们小区的流浪猫狗问题还没解决呢，居委会现在头疼得厉害。”

    之后许知恩倒没再和他搭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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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去缴费时，陆征问许知恩：“你为什么要养它？”

    许知恩一回头就看到陆征站在她身后，她推了陆征一下，“去洗个手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情况养自己都费劲。”陆征苦笑，“养不了它。”

    许医生很明显也不太关心，就是随口一问，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只猫身上。

    但陆征在沉默中问了句，“你和许医生……”

    陆征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合适呗。”许知恩耸了耸肩：“能遇见也算缘分，这小家伙儿从鬼门关绕了一圈还能活着，命大得很，遭受完苦难就应该遇见美好啊。”

    许医生点头：“他经常来我这儿。”

    她笑起来很好看，不带任何攻击性地、明艳又温婉地漂亮。

    “应该是。”陆征说：“你记得给他打针，我跟那边联系一下，看还收不收。”

    陆征也犯了难，“老李那儿不收了？”

    许医生一边开药一边问陆征，“还是要送去猫咖？”

    许知恩摸了摸还有些病恹恹的猫，“没事儿，我不勉强。”

    陆征这才发现自己手上全是血迹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许医生把开好的单子递给他，“你看能不能联系朋友养。”

    “我养。”一直在旁边待着的许知恩忽然开口，“正好小草莓还缺个伴，我养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许医生说：“保证完成任务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……”陆征想说勉强，但又觉得她确实很适合养猫。

    “啊？”许知恩疑惑，“你认识？”

    “我经常带小草莓来这儿看病。”许知恩忽然顿住，笑着问：“你不会以为我和许医生是亲戚吧 ？”

    许知恩简单解释了一下两人相遇的原因，只不过撇开了之前那些不太能说出口的事儿，就说在学校门口遇见了，以前陆征还捡到过小草莓。

    陆征没应。

    “要不你养？”许医生问。

    猫的病情略有些严重，需要在宠物医院养几天，不过等出院后去哪儿又是个问题。

    许知恩陪他缴费，倚在墙边笑了，“再说了，我看不得这些小家伙儿流离失所的。”

    他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？

    许知恩和陆征坐在他办公室里，看他把那只猫推进隔壁的小手术室，然后通过门上的窗户看他给小猫的腿做缝合。

    陆征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不是。”许知恩说：“恰好同姓，我在这边没亲戚。”

    很少能看见一个人把明艳和温柔这两种气质结合得如此恰到好处，好像这种人天生就该得到厚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