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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果不其然，陆征是在1点49分到达楼门口的，仍旧是笔直的身影，走路带风，目不斜视，看得出来是在部队上历练过的。

    偌大的阶梯教室里吵吵嚷嚷，班里的同学聊天的话题五花八门，也有人注意到了许知恩，不过见她进来以后就坐在那儿低头刷起了手机，低调得很，还以为她是来旁听的。

    怎么，方便溜吗？

    不过她没深究这一点，她觉着陆征蛮特别的。

    其实知道这个消息时许知恩还有些吃惊。

    -

    陆征坐在那儿拿出课本以后就在刷手机，对身边发生了什么完全不关心。

    没想到去部队历练完，陆征还有这么温柔的声音。

    几秒后，陆征才反应过来，低声问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陆征：【……老渣男。】

    但五秒后，江靖发来一条。

    【你都这么问了，那十有八丨九就是喜欢。】

    这会儿正好拿出来看。

    许知恩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尤其是这种翻译来的书籍。

    陆征先瞟的是讲台，然后摘下了耳机放进兜里，又拿了一支笔在指间转，等这一套程序做完才看向旁边。

    不管是声音还是性格，都很特别。

    江靖：【这我哪知道。】

    许知恩手掌托着下巴，手指戳在他书上，声音更轻，“上课。”

    她刚买的书，以前常听人推荐，所以一次性买了许多，都没看。

    而一旁的陆征心里五味杂陈，感觉书包里的户口本都快烧起来了。

    许知恩学陆征的动作学了个十成十，在老师进教室那瞬间，她才拍了一下陆征的胳膊。

    陆征指间的笔忽然不转了。

    真无趣啊，她想。

    他给江靖发消息：【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？】

    所以她早有预料，桌上摊开了一本——《白夜行》。

    台上老师讲得激情昂扬，许知恩一页一页翻过，她看书的速度很慢，几乎是字字句句读过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，不爱学习就刻在了她的DNA里，上课必犯困。

    他就坐在最外边，许知恩从后排绕过那些位置，又和已经坐下的同学一个个打招呼，谦恭又温柔地进了里边，然后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。

    许知恩也没打扰他，老师讲的内容她也听不懂，见陆征的书是投资学，她没有什么想了解的欲望。

    许知恩望着他从人群中孤单走过，无奈叹了口气，收了伞也挤入人潮，就跟在他身后，一路上了三楼。

    许知恩一直跟着他进了教室，然后看他几乎没犹豫地坐在最后一排靠门的位置。

    哪怕他身边坐了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儿，他根本不在意，脑袋没往旁边瞟一眼，眼神就在手机上没移开，耳朵里塞着pods，颇有一种“两耳不闻窗外事，一心只读圣贤书”的风范。

    显然，依陆征走路目不斜视的样子，根本没看见她。

    就是那种很想把这个人拉到民政局登记的感觉。

    江靖：【？？？】

    他忽然就坐得笔正了。

    许知恩朝他笑着眨了下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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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靖确实不知道，因为江靖向来是跟那些人玩玩而已。

    因为来这楼里上课的人太多，陆征也没发现她一直跟着。

    陆征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在她印象里，那些兵哥哥都是扯着嗓子吼的人，就算原本是温柔的声音，吼几年也成公鸭子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