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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下换成许知恩抱着小草莓看他写，他写字的速度飞快，写完以后又签了自己名字，许知恩在一旁揶揄，“上学的时候没少抄作业吧。”

    手机屏幕暗下来，房间也暗幽幽的。

    -

    陆征：“没出息。”

    二十分钟后，陆征坐在沙发上，许知恩靠着沙发，脑袋和他的腿只隔着几厘米。

    陆征的字和他人不一样，他字很清秀，看上去像女孩儿的字。

    江靖没多问：【祝你愉快。】

    许知恩站在门口，光从门缝里钻进来，她温声说：“我忘记跟你说，明天和我去收拾东西，要早起。”

    许知恩摁完手印才注意到他情绪有些低落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陆征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许知恩也没再问，她只是起身把协议贴了一份在她房门口，尽量贴得高了些，避免被小草莓碰到，然后去厨房捣鼓，隔了两分钟问：“你吃蛋挞喜欢蓝莓的还是葡萄干的？”

    陆征还抱着小草莓在发呆，闻言抬头，只见许知恩从厨房探出一颗头，笑颜如花，“快点儿，我要配料了。”

    陆征：【……滚。】

    许知恩朝她点头微笑，“周姨。”

    茶几上摆着刚烤好的蛋挞，甜味蔓延在空气中，馋得小草莓在他们脚边打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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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位是……”周姨看向了一旁的陆征，“你朋友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能考北贸？了不起。”许知恩是真心实意夸赞的，毕竟对于学渣来说，学霸都是值得敬仰的存在。

    周姨震惊地连下巴都合不拢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，但许知恩却坦坦荡荡地站着，也没叫她为难，“你可以给他打电话报备一下，我先上去收拾了。”

    许知恩：“饭后甜点安排一下。”

    许知恩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许知恩带着陆征回别墅的时候，周姨正在二楼打扫，听到开门声还当是傅先生落了什么重要的文件回来取，于是擦干手一路小跑下了楼，结果却看见许久未见的许小姐。

    陆征翻了个身正打算睡，忽然响起“笃笃笃”的敲门声，他的脚刚落到地上，只听许知恩说：“不用开门。”

    周姨愣怔几秒，这才勉强挂上一抹笑打招呼，“许小姐。”

    陆征却忽然想起高中那段日子，经常和陆光明吵架，被逼着考经贸大学，还要天天被念叨继承家业，虽然耳边很吵还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儿，但起码身边的温暖是真实的。

    陆征应了声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刚不是吃过饭么？”陆征问。

    陆征轻笑：“我从来不写。”

    晚上11点，江靖给陆征发消息：【晚上不回来了？】

    电视里正放着校园偶像剧，许知恩一边吃蛋挞一边姨母笑。

    陆征躺在次卧的小床上伸展开腿，侧过身子回：【不。】

    许知恩：“一式两份。”

    陆征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陆征说：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许知恩摇头，“我先生，我们回来拿行李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陆征：“……葡萄干。”

    陆征感觉自己好像和这环境格格不入，但好像又乐在其中。

    这会儿去哪里都显得尴尬。

    这张“结婚协议”上落了两个人的名字和指印，然后许知恩又拿出一张新纸让陆征写，陆征疑惑：“做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