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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许知恩其实不喜欢过大的衣帽间，她也不常买衣服，衣柜里的许多当季新款放着放着就过时了，她常穿的也就那几件，偶尔为了见傅景深，常把自己扮得像只花蝴蝶似的，这会儿想起来可能更像是跳梁小丑。

    傅景深也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等陆征出去以后，许知恩的视线才环绕过这漂亮的衣帽间。

    陆征什么都不问，只应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许知恩一眼就看了出来，他身上那件深蓝色西服是许知恩给买的，原本想和乔依出去逛街给自己买几身新衣服，但去商场一眼就看中了这件，深蓝色特别衬她，回来以后试过，果然很适合。

    没人注意他手指间还夹了一张。

    放在窗台上的那株向日葵已经蔫了, 大抵适应不了多变的天气。

    在这里待了近四年，真正属于她的也不过一个行李箱，甚至都没塞满。

    他瘦了。

    许知恩把行李箱摊在地上打开，有照片轻飘飘掉出来。

    要扔也不该扔在这里。

    粉色的地毯，纯白金边的衣柜，漂亮的装饰物，奢靡之风尽显。

    傅景深个人偏爱黑色和灰色。

    等陆征走近了看到她偌大的衣帽间，她才笑了笑，指着衣柜最高处说：“去那儿帮我拿下行李箱。”

    陆征弯腰帮她捡起，许知恩瞟了眼，忍不住说：“那时候好年轻啊。”

    以后大概率用不上，但起码要留在自己手里。

    “感慨而已。”

    许知恩已经站起来打开衣柜，“你去楼下等我吧，我收拾完就下楼。”

    她带的衣服极少，就三五件，稍一收拾就在行李箱铺平，这里不属于她的，她一个都没带。

    估计那会儿许知恩刚为爱一腔热血来北城，傅景深对她还有几分愧疚和怜惜，不好说什么。

    许知恩阖上行李箱，拎着她出了衣帽间，抬头便看到了怒气冲冲的傅景深。

    但他平日里都不穿。

    包括傅景深送她的那些很值钱但没用心的礼物。

    她皱着眉开了窗，让新鲜的空气进来。

    她一路往里走到衣帽房, 地上铺着粉色的地毯，许知恩脱鞋进入，但一回头发现陆征还站在门口，她喊了声：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陆征把照片给她塞到行李箱的夹层里，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这衣帽间原先大抵是为钟晚枫建的，装修风格很衬她，但后来许知恩入住，强势占有。

    是白底的证件照。

    都是她当初来北城时带的。

    是一个白色的，贴满了贴纸的行李箱，看上去满满的少女心。

    许知恩拎着花瓶去卫生间，把这些花都扔进垃圾桶里，又清洗了花瓶放回原处，手上沾着水珠却不在意。

    他只听从许知恩的话，帮她把行李箱拿了下来。

    陆征没有多问什么，事实上从进入这座别墅开始，他就没有说过话。

    许知恩看着衣柜里那些几乎全新的衣服又关上衣柜，她打开侧边那个衣柜，只有这个衣柜里的东西彻底属于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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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主要还有毕业证学位证，以及大学时的那些证书。

    “一会儿要是有人来，你就当没看见。不过……”许知恩顿了顿，“我要是大声喊你名字，记得来救我。”

    照片上的她扎着丸子头，精致的五官在劣质像素下也格外漂亮，穿一件黑色的T恤，衬的皮肤愈发白，脖颈线条优美又流畅，和她现在比确实青涩。不过陆征手指摩挲过照片，“还有自己夸自己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