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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你得衡量一下，和她在一起能得到什么？”傅景深循循善诱，“放弃她又能得到什么。说白了，我能给你的金钱和资源，比她能给你的多多了，甚至她给你的，有大半是从我这里拿走的，你不介意么？”

    客厅里重回寂静。

    他从接电话时便这样，安静又内敛。

    傅景深嗤笑：“我看？小朋友，谈价可不是这么谈的。你开吧，只要不是很过分，我会安排助理给你把钱送过去。许知恩能给你的，我能翻倍给。”

    “说了什么？”许知恩又问。

    更遑论陆征。

    “没出社会的小孩儿难免会天真。”傅景深说：“我去大学做演讲的时候，那些学生都觉得自己能做大事，谈爱情谈得美好极了，但一出社会，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，太天真。”

    “还好。”陆征说：“一些实话。”

    许知恩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他微抬头，刚好看见许知恩微笑。

    许是喝多了酒，平日里话少的傅景深此刻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，“你家里条件不好，跟许知恩没结果的，那是朵花，只能被养在温室里，你非得带她出去被风吹雨打，你们两个不可能的，不如早点放弃。”

    陆征犹豫两秒，此刻听筒里却传来傅景深的声音，“许知恩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傅景深嗤笑，“忘了，你穷到住进她家，怎么会介意呢。”

    她像是什么都懂，又笑了下，“挂了，睡觉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陆征说着朝许知恩笑了下，“不是说要睡觉？时间不早了，去睡觉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她值多少？”陆征问。

    许知恩皱眉，“是什么不好的话吧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才说：“不合适。”

    许知恩走到沙发处，在陆征身边坐下，手忽然覆在他摁在易拉罐上的手背上，温声问：“是傅景深？”

    陆征轻笑，“傅总很有钱啊。”

    陆征仍旧是笑：“没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四目相对，隔着咫尺距离却也像在对峙。

    如果是她自己接的，估计都听不到什么好话。

    陆征随手关了电视，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许知恩本就不知道他和傅景深聊了什么，所有都只能猜测。

    他这笑多少有些勉强。

    也倒是，大半夜打电话来，他能说什么话？

    最终还是许知恩赢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陆征应了声。

    陆征修长的手指不断摩挲过手边的易拉罐，手指摁进去，易拉罐有轻微变形。

    陆征平静地反问：“如果我不呢？”

    不说话、没表情。

    陆征没说话。

    而她从傅景深那冷清的性格和陆征此刻的反应来看，傅景深肯定没说什么好话。

    “恩”的尾音刚出来，陆征便掐了电话。

    特像是生气。

    电视因为长时间未操作，从球赛跳转成了广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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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许知恩问：“他和你说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正当他思考该如何回答时，许知恩忽然出声喊他，“陆征，挂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穷兵饿学生。”傅景深那头哑声笑，带着几分胜利的喜悦，“古人留下来的话，总有几分道理，倒也不是说你差，只是跟许知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