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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之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大抵陆征心情不好，气氛有些沉，许知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改善。

    有一次许知恩借给沈渡教科书的时候，顺带找到了自己小时候没写完的卷子，让沈母一起带回去给沈初禾，结果沈初禾第二天到她家小声商量：“知恩姐姐，能不能把那些卷子拿回去啊，我不想写了。”

    陆征点头。

    “回来做什么？”许知恩问：“祭祖？”

    “那条巷子。”陆征给她指了下，但许知恩也没看清。

    “你原来在这啊。”沈初禾把额前刘海儿拨好，等到气喘匀了才说：“妈喊你回家吃饭。”

    只隔了会儿才说：“你经常抽烟么？”

    “哥还要再看会风景吗？”沈初禾兴冲冲地说：“我都说了青宜风景好吧！落日河还不是最好看的，城西二十里有海……”

    许知恩没看他，佯装冷静地说：“烟抽多了容易得癌症，而且我不喜欢闻二手烟。”

    他看见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这世界真小啊，而是在这里都能看到许知恩，真好啊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许知恩先下意识地应了声，然后借着路灯的光看向沈初禾，认了许久也没认出来，只隐隐觉得有些熟悉，还是沈初禾把自己的刘海帘掀起来，“是我啊，初禾，沈初禾，你以前喊我禾苗。”

    许知恩默默地拎起了自己的零食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来这？”许知恩问：“走亲戚？”

    要是有这么好看的男孩儿，估计早就成为了邻里闲聊的重点。

    “在哪一片？”许知恩说：“我从小就在这一片长大的，怎么没听说过你？”

    那时许知恩还蛮喜欢这个邻家妹妹。

    “等会吧。”陆征说：“你先回。”

    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她们这边是有祭祖的习俗。

    沈渡的妹妹。

    怕她不信，还拿出烟盒让她检查，但许知恩直接把烟盒拿过来揣兜里，“没收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家不是在北城？”许知恩问。

    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传来。

    陆征看着她的侧脸，几秒后把打火机也塞到她兜里，手指刚好抚过她的手背，在那狭小的空间里，一点点肌肤相触都像是着了火，陆征的手指正轻轻划过她的手背，缓缓张开手，想握紧她的手，后边忽然传来喊声：“哥哥！”

    “你住在这附近？”陆征明知故问，多少有些疏离。

    陆征：“那你怎么不问？”

    陆征：“……？”

    他说：“我从小在北城长大的，没骗你。”

    许知恩：“好吧。”

    虽然这不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，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这应当是他的故土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才看见站在陆征身边的许知恩，顿了几秒后指着许知恩喊：“知恩姐姐？”

    陆征摇头：“偶尔。”

    陆征摇头：“我也回家。”

    以前总戴着黑框眼睛，头发一丝不苟地扎低马尾，穿着一成不变的校服，成绩在中下游徘徊，最常被人说的是这女孩儿怎么就没她哥一半聪明，但她嘴甜，见谁都开朗地打招呼，许知恩上高中的时候她才小学，偶尔会在假期里和她玩。

    陆征冷淡地应了声：“哦。”

    许知恩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陆征：“老家。”

    许知恩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许知恩点头，但很快反问：“不应该我问你吗？”

    沈初禾气喘吁吁地停下来，陆征的手立马从许知恩兜里抽出，他两手揣兜，面无表情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他无奈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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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征看着许知恩也很诧异，但看见她那身家居服，手上拎的零食，差不多就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