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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一次他喝醉了和许知恩说：“沈渡说他是多了一对父母，但在我看来，是失去了所有人。”

    她在陆征面前是从未自卑过的。

    秦雅舒说：“你不必把这些放在心上，那些过去啊，都是过去了，没谁会说什么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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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许知恩的车开到江边停下来，她站在桥上看风景，几秒后还是给陆征打了个电话过去。

    对陆征这种被捧着长大的，他不知道该如何跟亲生父母相处，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原来的父母相处。

    大抵是她太温柔，和她相处又太自然，从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，所以许知恩才大胆地问了出来。

    如果他的少爷脾气不小心露出来，那也一定会伤了沈家父母。

    陆征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但这会儿她竟莫名懂了。

    也算不得长大，就是知道自己没有任性的权利了。

    “陆征替我出气。”许知恩没隐瞒，“把齐允绑在那，让我打了她一，不，是两巴掌。”

    “您既然是从齐家那里知道的，想必也知道我们和齐允闹了不愉快。”

    “想你了。”许知恩吸吸鼻子，“想抱你，还想亲你。”

    但像陆征这样长大的富二代，这个年纪大抵也正是张扬的年纪。

    许知恩跟傅景深去过那种局，知道那些人背地里说人多难听，比村口纳鞋底的大妈屁话都多，从这家的八卦聊到另一家，谁出点儿什么事总是翻来覆去地聊，最后免不了踩一脚。

    但许知恩认识陆征的时候，他已经很稳重了。

    秦雅舒错愕，却也只是片刻，但之后笑笑：“是阿征能做出来的事。”

    跟陆家也算是一个圈子里的，陆征和她在一起，多少也是会被说。

    陆征秒接，却带着几分埋怨地说：“终于吃完饭了？”

    秦雅舒对陆征的这种信任让许知恩在回去的路上想，陆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？

    他说过，是因为得知自己不是陆家亲生的。

    她拍了拍许知恩的肩膀：“你是和阿征在一起的，他从不会看错人。”

    那时许知恩还不理解他的意思，只觉得他在钻牛角尖。

    他似乎一直很稳重，也是后来才露出了些张扬的模样。

    唯他，似乎成熟得很快。

    况且那人还是临合的傅总。

    许知恩闷着声音嗯了声，陆征听到了风声，也听出了她的不对劲，“在外面？受委屈了？”

    然后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许知恩原本还想说些什么，一时间什么都不想说了，于是只来了两个字：“你滚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纵使他看不见，许知恩也还是摇头：“陆征，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
    许知恩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快了。”陆征说：“两天后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？”

    他做什么都不是，所以只能小心翼翼，不和他们接触。

    他可真能破坏气氛。

    她站在空荡的大桥上，低喃地声音似呓语，轻轻地撒娇：“你早点回来吧，我一个人睡冷。”

    他在电话那头顿了两秒，“是不是傅景深又找你了？”

    这似乎是他的常态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似乎就长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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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果他离陆家近了，一定会被当成是不怀好意想抢家产的。

    但奇怪地，对上秦雅舒，在某一刻，她竟然生出了一种自卑的情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