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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对方立刻应下：“行，那咱们现在去吧。”

    程亦琛点头：“应该的，公民有义务配合人民警察的工作。”

    针对林惜言的小动作一直没有断，但是方明曦那边，却查不出来任何异常，甚至他特意放到办公桌上的补充协议，都没有被动过——前提是，方明曦并没有机会进入到他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林惜言蹲了下去，果然看到地砖上残留了一些泥渣：“我知道这些试剂从哪来的了。”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，林惜言皱眉思索：“真奇怪，借用我的名字领取这么多硫酸，还从实验室带出去了，竟然没人发现？学校的管理这么松垮吗？”

    “还好我今晚在宿舍发愁，没有出去跟朋友吃大餐。”周晴跟她嘟囔道，手上的动作一点儿没慢，利落地将箱子打开，里面的东西取出来，有试纸、一次性试剂、纯水，还有一个小型仪器。

    林惜言说道：“测个pH就行。快速检测试剂不能对土壤进行检测，我简单做个测试就行。”

    副支队连忙赶在他之前，将一箱子试剂搬到了边上：“我来，我来。”

    “来了。”林惜言对着门外招了招手，周晴提着一个橘黄色的箱子走了进来，气喘吁吁。

    “啊？”副支队抬眼看她，一脸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——明德中学是寄宿学校，每两周学生放一次小假，周五下午放学，周一下午上课。家长们会来接送自家孩子，校门口熙熙攘攘，各种豪车齐聚，能堵上三四个小时，人流量堪比饭点的食堂。

    林惜言想了一下那个场景，也觉得只有这个时候了。

    “可能是趁着学校放小假的时候？”

    大约半小时后，林惜言才又说道：“确定了，是从天澜化工流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帮我搬一下。”林惜言递过去一副工作手套。

    程亦琛也跟了过来，林惜言倒是没有拒绝。两双眼睛总比一双要看到的多。

    程亦琛明白暂时是洗刷嫌疑了，看看时间也不早了，便说：“我们回去等消息？”

    “箱子上沾着的泥渣。”林惜言指了指地上，“pH值在9以上，又呈现棕褐色，土壤的性状结构，很明显是被碱性废液长期渗透……这批硫酸的杂质格外多，是初级产品，连二层过滤都还没有。那就意味着，生产车间是独立车间，与过滤和净化净化工序之间得有隔离阀……综上所述，只有天澜化学符合条件。”

    另外几人站在一边，耐心等待着。

    “说来也巧，因为废液池处理废水不达标，天澜化工被罚款好几次了，几个月前，他们老总特意找了我的老师，想要重新设计，我跟着去实地考察过，顺便也参观了一下化工园区另外几家的生产线，对那一片还算熟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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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亦琛心里面有了些微盘算，总觉得抓住了什么，又觉得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……

    副支队看她的眼神瞬间就变了：“不愧是高材生啊！”

    程亦琛眸光微闪，在心里默默数算了一下，三次了，这是第三次了……

    汪支队倒是没有怀疑她的话：“能说说理由吗？”

    程亦琛二话没说，挽起六位数的西装袖子就过来了。

    “好的好的，如果有新情况，免不了还要上门打扰，程董多担待。”

    林惜言并没有这些烦恼，依旧按照自己的步伐，做着自己的工作。

    汪支队立刻握住了林惜言的手，满眼热切：“多谢程太太提供的信息，麻烦您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