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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惜言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林惜言刚一进去，书记就喊她：“小林，来我办公室。”

    林惜言没忍住，眼泪滴答滴答就掉了下来。

    颜敏“噗嗤”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说着，颜敏又笑了起来：“而且你看，咱们家的人，运气总还是不错的。”

    林惜言也觉得有点丢人，趴到了她怀里，哼哼唧唧地耍赖。

    目送她进了实验大楼，程亦琛也才调转车子，去公司了。

    理想这种东西，她比任何人都懂。化工行业如此艰难，当初她选专业的时候，也有不少人劝过她，但只有父母，自始至终都在安慰她鼓励她，去做她想做的事情。所以，她也不能成为爸爸妈妈的拖累。

    果然，一进门书记就焦急问道：“你爸妈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小时候，她一用这个语气，颜敏就知道她不耐烦了，心里肯定有自己的主意。时隔多年再次听到，还挺怀念，一下子就笑开来，捏了捏她的脸颊，粉嘟嘟软绵绵又滑又嫩，倒是继承了林父的好皮肤。

    程亦琛立刻支棱起耳朵，全神贯注倾听着母女俩的对话。

    林惜言顿时就绷不住了，笑起来，锤了他一下：“以后这种事情不要瞒着我。”顿了顿，又加了一句，“不论是爸爸妈妈，还是爷爷，或者是你。”

    ——确实是他的错，没有及时想到更好的更完美的解决办法，也没有去想更好的借口，让林惜言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。

    林惜言理直气壮：“我调↑教好的男人，凭什么要去给别的女人做牛做马？”

    程亦琛送她到研究所门口，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林惜言说道：“也没那么严重……”

    既然总得有一个人服软，他不介意为此弯下腰。

    程亦琛拉住了她的手，说道：“是我的错，以为自己做了最好的安排，却没有顾忌到太太的心情。”

    看上去好像已经没什么了，矛盾也解决了，但气氛仍是有些僵硬。林惜言对他也是爱答不理的样子，很明显还在等着他的道歉和答复。

    估摸着应该是想问问自己父母的情况，林惜言立刻就准备好了说辞，不想让更多的人过去医院打扰。

    “心理强大不代表身体就能受得了。第一胎没有经验，就好好养着，什么都不要操心。本来你这工作精神消耗就特别大，又不是那种轻轻松松不用动脑子的。”颜敏再次絮叨起来，“不要以为只有体力劳动不行，脑力劳动过大也会对身体和胎儿造成负担……”

    “舍不得？”

    颜敏笑着，伸出手指擦了一下她睫毛上的泪珠儿：“小孩子。”

    虽然是这样想着，程亦琛脸上却露出一个温柔又真诚的笑容，弯下腰蹭了蹭她的脸颊，又将她揽进怀里：“不要生气，也不要难过了，好不好？要不然，你就骂我两句，打我一顿吧，解解气，不要为难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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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挺好的，手术完成后人也清醒了，今天都精神的很。”

    颜敏又握着她的手，说道：“妈妈以后不能做手术了，就去你们学校当个老师，工作清闲，有大把时间能帮你带孩子，也挺好的。你小的时候，爸妈一心都是工作，没能顾得上你，现在能顾到孙子，也算是圆满了。”

    颜敏又一本正经地说道：“你要是真的觉得他犯的错不可原谅，那也没关系。我跟你爸上次研制的药物，可能会获得几个大奖，奖金不少，再加上这些年的辛苦费，加起来少说也有两三千万吧，宝宝在咱们家过得也不差。”

    “也别跟女婿置气了，我不让他说的。我跟你爸躺在这，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儿，你还让他活不活了？”

    林惜言应下，拉长了声音：“我知道了~”

    程亦琛笑容绽放，觉得听到了世界上最甜美的情话：“好，太太说了算。”

    “我先上班去了。”

    等她情绪缓和下来了，颜敏才又说：“我们都好得很，等拆线了差不多就能出院了，最多也就一个月。你照顾好自己，好好上班，做好你的课题。”

    林惜言抿了抿唇，垂下眼帘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书记也跟着松了一口气，又问，“下班后我跟你一起过去？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林惜言一直待到中午，吃了老爷子带过来的饭菜，才回去上班。

    林惜言嘟了嘟嘴，反驳：“我哪有那么脆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