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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对哦。”

    她真的会心疼。

    他清醒过来，天已经大亮。

    三角形的顶，据说，那寓意“坚固的爱情”。

    98次，千奇百怪，被闻衡在梦中回忆了一遍，额角都渗出了汗。

    还有心如刀割，肝肠寸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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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梦中那些惨痛的“剧情”，在回忆之后就彻底模糊，像是世界线在远去。用身体记得这一切来之不易，是为了让他们更懂得抱紧怀里的人。

    这婚纱相当重工，经历了漫长的匠人手工缝制，最后漂洋过海，落在了最适合她的人身上。

    闻衡亲了亲她的额角，揉着背安抚她，“不怕。”

    抵得住这一路而来的苦。

    “紧张什么，”闻衡抱着他从窗边走回床上，低低道：“我们在一起的。”

    闻衡同样穿得隆重繁复，此时却久久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顾声穿着这件婚纱，如同一场浪漫的梦境。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抗，走入这美梦中。

    然后十几次跨越世界的共感。

    夜色渐浓，新人入梦，等待着明天的吉时和典礼。

    “你做噩梦了吗？”顾声环住他。

    还有那几秒的分娩痛感。

    最后一次痛感，应该就会在那时候随机而来。

    每一个次数，代表一次他经历过的疼痛。

    顾声想，还好他们的确足够坚固。

    闻衡摇了摇头，眼底映着她，却渐渐浮起一点笑意。

    而她有一种预感，他们都知道的预感。

    闻衡抱紧她，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到后来——

    咬舌自尽，顾声对他“人工呼吸”。

    然而闻衡在梦中，听见从1开始计数。

    穷途末路……别离之苦……

    久别重逢。

    以后都不会再痛了。

    闻衡似乎已经隐约知道，最后一次痛感是什么了。

    玻璃教堂。

    顾声的睫毛轻扇，然后哼笑一声。

    顾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，“我怕你又痛。”

    在回家路上高位截瘫，在山顶帐篷里彻骨之寒，在农家别院如坐针毡。

    心如刀割，要“心心相印”。

    “好看吗？”顾声抿起唇，笑容浅浅。

    海风吹过，卷起如蓬松云朵般的大拖尾裙摆，上半身是流转的枝蔓，在薄纱上一针一线纯手工刺绣而出，坠落钉珠，如云上繁星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重蹈覆辙。

    他睁开眼，对上顾声焦急的眼神。

    “闻衡，闻衡！”

    他们要好好完成这场盛大的婚礼。

    到后来干柴烈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