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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所以，他还有什么脸跟她说那些话？

    “阿予。”他轻轻唤了她一句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是你，我也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，我一直以为云乔皙是你的转世，阿予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我以后究竟是叫你师姑还是叫你师姐？”

    春日的鲜花，夏日夜晚凉爽的风，秋天的硕果，冬日的白雪。

    许昭月以手支额，拈了一粒栗子递进口中，“这话说来就更长了。”

    纪玄铮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，猛然向她看去，“什么意思？你以为我知道？所以……所以这就是你不告诉我你是阿予的原因吗？你以为我知道，你以为我帮着师祖做伤害你的事情？不，我不知情，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，阿予，我并不知道你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他有很多话想跟她说，后山那颗树上那颗最大的秋蝉被他找到了，她们一起种在断臂崖上的一颗树长大了，还有养在他院中的那条鱼产卵了。

    “天啊，师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？”

    许昭月本来也不打算再隐瞒她被姜梦予那缕残魂附体的事情了，在擂台之上，她本来就想和清虚派那群人做个了结。现在嘛，她就更没必要隐瞒了，就算让清虚派那群人知道她的身份又怎么样呢，她现在好歹是安乾道君的道侣，他们要真对他怎么样，那就是在□□裸打安乾道君的脸，安乾道君会让别人打他脸吗？

    “那就行，叫师姑还挺别扭的。”

    他有好多好多想要跟她说的。

    许昭月这会儿总算体会到为什么云乔皙可以那么任性了，有人罩着的感觉就是爽啊。

    他显得很激动，就像是在绝境中抓住了一线生机。

    跨进了门却又不敢靠得太近，纪玄铮目光久久凝望在许昭月脸上，这是完全陌生的一张脸，以至于他从未想过她就是阿予。

    她目光冷淡，表情透着疏离，纪玄铮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刺了一下，一阵尖锐的痛感袭来，他不禁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周司柠听得目瞪口呆，“所以，你和安乾道君……你们……”周司柠怔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个消息，“师姐之前怎么都没跟我透露过？”

    许昭月淡淡瞟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你有事吗？”

    许昭月也没管他，就当没看到人。那人犹豫了许久，像是下定了决心般，终于向姜梦予走过来。

    周司柠想想也是。

    不过许昭月听到他这话却诧异道：“你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？”

    这一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，他从未想过那个他一心想除掉的许昭月就是他一直怀念着的阿予，他从未想过那个离开多年的阿予还活着。

    “那师姐你和姜梦予师姑又是怎么回事啊？我刚刚不小心听到师父和五师叔吵架，他们好像在说师姐就是姜梦予师姑……”

    他有好多的话想要对她说，他虽误认云乔皙是姜梦予的转世，可毕竟他们相识的一切云乔皙都不知道，他虽把云乔皙当她疼爱着，却总觉得遗憾，可是现在，阿予还活着，就在他眼前。

    周司柠抱着猪蹄子啃着，囫囵不清道 ：“不急不急慢慢说。”

    “说来话长。”许昭月轻轻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许昭月能理解周司柠的惊愕，在清虚派阳城子就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物，让人觉得完美到无可挑剔，这样的人身上一旦有了污点就会让人觉得难以忍受。

    然而许昭月听到之后却没太大的起伏，她只是一脸无所谓说道：“算了，都是过去的事情了，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
    许昭月吃完东西，倒了杯茶漱口，无意间向门口一扫，就见门口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，门并没有关上，那人就站在不远处踟蹰不前。

    那可不嘛。

    许昭月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，遂将和安乾道君相识的经过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周司柠说完，就见她手腕上的珠子亮了一下，周司柠便道：“我哥找我了，我先走了，一会儿再来找师姐。”

    可他想着不久前他还拿着剑抵在她跟前，扬言要将她碎尸万段，想到此处，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刀。

    许昭月简单讲述了一下姜梦予的身世和被姜梦予灵魂附体的经过，当然她非常理智避过了她是从另外一个世界里来的事情。

    周司柠听完之后彻底惊呆了，“也就是说姜梦予师姑当年是被师祖杀掉的？”

    这次门派大会光剑宗自然也参加了，据说光剑宗掌门林景湛也来了，林景湛是周司柠的哥哥，许昭月表示理解，点头道：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云乔皙是因为姜梦予师姑的元神才转世的？”周司柠拳头捏得咔咔响，“简直太气人了！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师姐啦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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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从思过峰下来没多久我就离开清虚派了，这不还没来得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