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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学校的学习任务对余点语来说并不难，整个一天，除去听课与写题的时间，她时不时会想到桑舟昨晚的样子。

    桑舟问：“小屁孩，知道我号码了吗？”

    余点语点头，声音轻轻地：“回去就保存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，想知道我家在哪里。”桑舟接了水杯，直接拧开，听到余点语这么问，故意笑得有点坏，“想来姐姐家里玩？”

    父母去世之后，她就好像将自己的感知能力封闭了起来。每天都重复着一样的生活，麻木而机械。才十八岁的年纪，她从来都不愿意去想未来。

    余点语紧张的情绪稍微舒缓，悄悄抬头，眼眸清亮：“那，以后都给你喝。”

    还很香，不止是柠檬的香。

    桑舟第一想法是，难道余点语知道自己看的到她？

    “没、没有。”

    月色下，桑舟懒散地倚在大门边在抽烟，燃了一半。听见声响，直直地朝自己的方向望过来。

    弄完这些已经六点多了，余点语出了一身的汗，下楼洗澡。

    桑舟将她的小动作都看的清楚，烦闷的心情也在此刻一扫而空。余点语自己不知道，她刚擦过澡，身上带着潮湿的水汽感，莹白的手臂伸过来的时候，像是刚从月夜下的海洋里刚打捞上的珍珠。

    “不早了，回去吧。”她随意地挥挥手，却把保温杯好好地拿住了、

    余点语每天上学之前都是一样，简单梳洗，准备好中午的便当。从今天之后，她多了一项：在冰箱里冻好冰块，并且将柠檬茶先混合好。

    做这些的时候，她感觉到了自己满心雀跃，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夜色熏染的温柔，余点语竟然看到桑舟的唇边有隐约的笑意。

    听不清楚语气里的喜怒，余点语也不敢去猜，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桑舟心里有了一个计划。

    当然，月光下站着的人更漂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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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感觉到后背被注视的视线，却不敢回头看一眼。

    桑舟心情复杂地拨出个号码，心想那计划确实需要提前实施了：“过来帮我个忙。”

    早就记住了的。

    不可能，不像。

    今晚的月色真温柔，她想，是她搬来清吉巷之后第一次感觉到月亮这么的漂亮。

    她花了二十在小商店里买了新蚊帐，今天只要把纸板固定好，挂上蚊帐，晚上就可以放心的睡在通风的露台，再也不用一晚上都要擦三四次身体。

    “你家住的很近吗？”见桑舟将没抽完烟的碾灭，余点语问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余点语也不知道再待下去该怎么和桑舟相处，刚转身却又被叫住。

    她的心狂跳起来，步子情不自禁地加快，将保温杯递过去，“给。”

    “在哪买的？”桑舟尝了一口就有第二口，“比昨天的好喝。”

    挡的严严实实的这什么玩意儿？！

    看到桑舟打开杯子就喝，余点语不免想到刚才自己喝过，脸上有些发烫，低着头不敢与桑舟对视。

    而那边，桑舟睡了一整个白天，习惯性地往阳台上一站，顿时满头问号。

    一觉睡醒，熟悉的场景不见了，也看不见余点语。只看得见丑陋的黄色硬纸板，将露台外的墙面增高行程了阻挡，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。

    如果当时能拍下来就好了。

    桑舟才嗯了声说：“去睡吧。”

    放了学，离去酒吧画画的时间还早，余点语先回家弄自己的床支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