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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是不愿意，是“不太好”。司空潇低声一笑，“快上来，雪地里凉。”

    “骑过。”在北方念大学那会儿，跟朋友去大草原旅行，有幸看过牧民赶场，并人生中第一次骑马。

    想着想着，身前不知何时落下一道阴影。

    “你都已经被送给玄天宗作仆人，已经算不上合欢宗的弟子，还回去做什么？我带你去更有意思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随着司空潇起身，狐狸修长的身躯一跃而起，载着秦飞飞穿过山林的树冠，腾空于天际。

    嗯？！让她骑在背上吗？可，以，吗？摸一摸就罢了，还可以骑？！

    他眼眸微眯，抬起爪子慵懒地扫过一侧茸耳，“骑过马没？”

    从小溪的石头上迈过脚步，秦飞飞下意识问出口：“这到底是哪里？”

    秦飞飞长睫两眨，嗯？是啊，怎么了？

    “多大的妖算大妖？”

    好咧！秦飞飞当即手脚并用，顺着光滑的橘红色狐狸毛爬上后背。

    “走了！”

    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，桃花眼弯弯，“刚才不是说想看狐狸吗？”

    “想回趟合欢宗。”

    “撞墙了，撞墙……了。”

    脚步踏上积雪，发出的“唧嘎”音只两声便停止。茂密树荫遮挡下，雪化速度慢上许多。秦飞飞站定，“这里是？”

    明明刚才还是雪夜天，怎么忽然就换到了暖阳天？

    “坐稳了没？”

    秦飞飞反手掐上掌心，免得忍不住上手。怎么说变就变呀，不知道自己变成毛茸茸的模样多招人吗？她目光黏在狐狸鼻尖、鼻梁、以及那对三角形的大耳朵上，眼神极为诚实地表达着好感。

    司空潇凝着眉，“难怪玄天宗这种无趣的地方你也愿意留下。那就去一趟合欢宗！”

    司空潇戳戳她的肩膀，“我在这，找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坐稳在狐狸宽大的脊背上，唔……她好想捂着嘴流泪，太舒服了，就像是冰天雪地泡温泉，再寒再冷也隔着热力满满的温暖。

    雪夜空旷，星星的光亮被月光覆盖，仿佛抬头就是一轮明月夜灯。四周寂寥，只狐狸毛暖暖地随风撩拨手腕。寒风吹在脸上，倒缓解了些灼烧后的疼痛。多么不可思议，她骑着狐狸在飞！

    穿过小溪与漆红游廊，自宫殿朱红色大门下经过，一瞬的雾白后，眼前是雪夜天里的山林。

    “不，不太好吧？”秦飞飞“婉拒”的同时，下意识咽了咽喉咙。

    “崇清山脉边缘，走出这片山林，就离了玄天宗地界。接下来去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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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飞飞摇头，又点头。“想离开玄天宗了，也想看狐狸。”这天寒地冻的，狐狸的绒毛摸起来该多舒服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今夜玄天宗镇妖塔出事，结界应该有加强，你进来难不难？”与这次不同，之前司空潇可是趁着乞巧节进的宗门，彼时同宗主寿诞一样，内外门可以互相走动，想混进来或许有点门路。

    司空潇弯起金色的眼睛笑眯眯，“那再试试狐狸吧。”说着，他四肢前曲，整个身子趴在雪地上。

    司空潇朝她挤挤眼，“跟着你潇兄，以后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秦飞飞扭头扫过身侧的朱红色高墙，确定没有忽然出现个窟窿什么的，这才疑惑地回转过头来。

    “等你这句话好久，走！”司空潇咧开嘴笑，抓着秦飞飞的肩膀转个向，推着她朝身侧的朱红色高墙走去。

    司空潇原本恣意的笑容在听到镇妖塔出事时，几不可察地凝滞一瞬，“不难，小飞飞这次叫潇兄过来，是想看狐狸了么？”

    嗯？他什么时候进来的？怎么没有动静？玄天宗的结界是纸糊的吗？

    司空潇面向秦飞飞，于月白色的雪地上点点化作隐隐泛着橘红色光芒的赤色狐狸，明媚、张扬。下颌至心腹处白毛柔软，蓬松的九条尾巴与身等长，在身后如水草摇晃。

    眼前闪过一片雾白，秦飞飞望着迎面而来，晴天白日下的精致园林，这不是上次外门休息的那个山洞吗？

    秦飞飞摇摇头，“我身上有合欢宗的毒，几天后毒发，必须找宗主要解药。”她当即将合欢宗主交代她和庾永安、时婉的任务和盘托出。

    “大妖造出的眇觉境，若妖力允许，嵌入其它结界也是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她抬起头, 只见司空潇蓬松的赤发遮住小半月亮，那双似笑非笑桃花眼正水滢滢地望着她，“小飞飞，终于想我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