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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景桓已经吃完藕片，亦同样结账，只不紧不慢来到房舍一角。

    她话音刚落，卖炸串的小兄弟主动上手帮忙串肉。长期做这门生意，动起来速度飞快。

    什么？这个吗？秦飞飞指了指正在裹面糊的肉串。

    酒肆门帘掀开后落下，在空中荡悠几许。司空潇站在门口，街道两旁各妖穿行，偏偏没有秦飞飞和司空钰的影子，只一瞬的功夫，一大一小尽皆消失！

    苍昊提及合欢宗被屠事件，司空潇便同他说起背后的真实原因。司空钰对这些听不懂的话题不感兴趣，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，挣扎着要从司空潇的手臂下去。

    虎妖族实力不凡，并非没有妖族想同其联姻，实在是虎妖族有内定的规矩，族长之妻或族长之夫，须得在武力上可以镇得住族长，以免族长刚愎自用。

    司空潇结完账，几人齐齐往附近的酒肆而去。

    “还有一些。”

    酒肆里，苍昊要了一壶好酒，边喝边砸吧回忆方才的烤串。他是虎妖族的少族长，没少吃过好东西，也觉得这次的炸肉串深得他心。

    开门做生意，哪有什么可不可以。

    他背靠上墙壁，手中的串签落地，心中四野荒芜。

    忽然，他望着正前方的眸光一紧。对面响尾蛇妖鬼鬼祟祟在酒肆门口小心张望，尾巴自脚下露出，于青石砖上轻轻晃动。

    盯着手中的肉串，他喉结滚动，蹙着眉闭上眼睛，咬上串签。未予咀嚼，串签上的炸肉直接入喉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就在她的目光扫过来的同时，景桓忽然开口，“我可以要一串吗？”

    阿嬷是司空钰唤女使的昵称，秦飞飞纳闷，女使明明在司空府，难道跟过来了？

    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，景桓的额头冒出细细冷汗。没多会儿，他脸色苍白，忽然扶着一旁的墙壁，将刚吃下去的东西尽数吐出来。

    酒肆里不少妖认出了司空潇和苍昊，自然也猜出了司空钰和秦飞飞的身份。虽然跃跃欲试想上前攀谈，碍于苍昊身旁的侍从煞神一样挡着，根本没有机会。

    这就为难苍昊了。他至今参加大比三次，次次夺魁，偏偏按照传统还不能放水。按他这情况，不止“没一个女妖能打”，该是“没一个妖能打”。

    司空潇抱小姑娘不住，秦飞飞便说她来看着。

    数息之后没见人回来，司空潇没来由地心脏一紧。

    苍昊不好意思吃独食，象征性地问了下司空潇和侍从要不要。司空潇想吃秦飞飞做的东西太简单，侍从自然不敢跟主子抢食，肉串全落苍昊手里。

    若是在瑶光殿，秦飞飞还会给他准备一碟蜂蜜蘸酱。

    落地的司空钰原本在酒桌前剥花生米，没多会儿指着酒肆门外对秦飞飞说：“娘亲，我听到阿嬷叫我。”

    半妖？

    秦飞飞留意到要了藕串的男子迟迟没有下口，好奇地打量他一眼。

    酒水蓦然变得刺鼻，连同下酒菜的味道无处不在，难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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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等着啊？”

    他瞬间起身，迈开长腿朝酒肆外走去。

    若继续“无敌”下去，他大概要孤家寡人一辈子。

    景桓一直立在酒肆对面房舍的阴影里。炸肉残留的痕迹灼烧着他的胃，让他的五感变得尤其敏锐。

    鲜藕脆甜，炸得既不会太生，也不会过老，正是最适合入口的时候。

    司空潇同苍昊话刚说到一半，瞥见秦飞飞追出酒肆，身影消失于门口。

    果然还是勉强不来，是吗？

    唉，其实凡修媳妇也挺好，只要能打得过他就可以。

    直到整串炸肉吐干净，景桓大口喘气，如溺水的人终于可以呼吸。

    “钰儿！慢点！”

    得了整把肉串，苍昊忙招呼，“走走走！喝酒！”

    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，司空钰已经像阵风一样跑出酒肆。

    就着秦飞飞做烤肉串的间隙，景桓咬下一口藕片。

    余下的肉串很快炸好，秦飞飞将其中一根交给景桓，其余尽数递给苍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