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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食肆的茶叶由秦飞飞走访多地后特意挑选，不售卖，专供食客用膳时饮用。

    白皙到隐约可见血管的手背伸向柜台，在半空顿住。

    “真想知道啊？”

    “秦掌柜愿不愿意”，双掌自她的肩膀滑向手心，“做我的夫人？”

    司空潇拿出这样的诚意，秦飞飞不好再找托辞。

    秦飞飞的心脏瞬时停跳，反应过来司空潇话里的意思后，一双手下意识就要抽回来。

    虽然孟观许话极少，秦飞飞却忍不住同他说上不少欢喜与苦恼。毫无根基的女子在麓城开食肆，没少被官家或地痞为难，好在有孟观许帮忙周旋。

    “你带的那些徒弟已经能独当一面，食肆也可以托给信得过的人帮忙看顾。”司空潇顿了顿，双臂扣上秦飞飞的肩膀，“秦掌柜，这次我不仅想带你看看塞外风光，还想带你见见我的父母。”

    秦母蓦地抬头望向她，眼神中带着几许茫然。

    “妈，你先结账吧……”人多着呢，不方便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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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飞飞忽然有些气她当着买单客人的面说“女大不中留”。她“中留”得很，可以在母亲身边留成老姑娘！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，司空潇会这样说，她虽然有些不好意思，却并不觉得突兀，好似早有预感。

    司空潇一怔，很快眼底浮上溺人的星光，握着秦飞飞的双手提至两人眼前，俯首吻上。

    “我等你做好准备为止。”

    被握住的手掌微微颤抖，秦飞飞忍下退缩之意，麻木地任司空潇的指尖在她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挠。

    “远嫁，不行的……”她从没想过为了嫁人关停食肆。而且母亲身体不好，塞外医术不及麓城，她必须留下。

    孟观许显然被茶吸引，时不时会光顾食肆，点上清淡小菜，要上一壶好茶，一喝就是一两个时辰。且他不光只喝食肆的茶，偶尔也会带上孟家收集的上好茶叶，邀秦飞飞品评。

    秦母抬起头，鼻哼一声，“平时说话的精气神都哪里去了？跟蚊子一样。还说没谈什么？这都看不出来，真当我这妈是白当的？”

    “想啊，天底下哪有母亲不想知道女儿事的？”秦母埋头找上些散银，客人接过银子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层叠薄柔的酥皮裹住香甜软糯的馅料，豆沙绵密，鸭蛋黄咸甜，入口即化，好吃不腻。

    温软的小手逃得那样理所当然，司空潇十指不舍地追上前握住。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开。

    无论多久他都愿意等下去。不要拒绝，让他伴在身旁。天再高、海再阔，世间繁花开遍，他愿一世眼中只她一人。

    “行吧，女大不中留，跟青年男子有悄悄话了。”秦母虽语气带着醋味，眉眼却藏着笑。

    秦飞飞浑浑噩噩回到食肆，母亲正在给客人结账。瞧见她回来，眼睛虽盯着柜台上的碎银子，下巴却扭向她，“回来啦，都谈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观许，你等等。”秦飞飞自身后展架取下一个油纸包裹，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摞蛋黄酥。

    “没谈什么。”

    秦飞飞顺着那只好看的手抬头，眼前人长眸低垂，容颜似染了冰雪般剔透隽雅。孟观许！

    她小声嘟囔，“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啊？”

    待抬起头来，司空潇目光专注，轻声低笑，“不远嫁，无论你想去哪儿，我都陪在你的身边。”

    柔软的双唇贴上指尖、手背，温柔而虔诚。

    “我会处理好。”

    心跳倏然加快，更甚于刚才双手被吻上。秦飞飞声音低下来，“你家族那边怎么办？”之前听司空潇提起过，他是司空家唯一的继任者，上面只一个早已嫁人的姐姐。

    司空潇觉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回答，明明只问过她一人，又哪里来的似曾相似？

    “不知道，可能从第一眼起吧。”司空潇好笑地捏捏她的指尖，“所以秦掌柜到底答不答应？”

    斟酌再三，她垂着被睫毛遮住大半的杏眸，声音轻而又轻，“还没有，做好嫁人的准备。”

    孟观许出生于耽美之家，父亲官居丞相。年纪轻轻硕学通儒，以状元之才担任翰林院修撰，前途不可限量。麓城未出嫁的权贵女子不一定都想成为皇亲国戚，但或许尽皆幻想过嫁入孟家。

    “谈了亲事，妈，等你忙完，我想听听你的意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