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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着铜镜里与原本的自己一模一样的脸，秦飞飞含泪笑出声。

    关于如何“不选”，想着让竖起耳朵听的几位一决高下分出胜负，又或者自己排期的庾采霜，自觉已经解开秦飞飞的心结，满意地揉揉一旁的丸子头。

    景桓、司空潇身子僵直，传讯玉简那头，孟观许轻而又轻地放下手中茶盏。

    “决定了！”秦飞飞目露坚毅之光。

    “所以好难啊……”秦飞飞烦躁地扯头发，“采霜，你说，爱是不是只有‘喜欢’一种模样，怜惜算不算爱？人有没有可能，同时爱上两个人？”

    “有没有喜欢谁多一点？”

    越到后面换药频率越低。数月过去，小跑进入硕果丰收的秋季，秦飞飞终于迎来拆绷带的一天。

    她又朝传讯玉简打入灵力，确保沉默等待她出声的孟观许可以听见。

    “怎么办？我怎么这么花心？要不两个都别选，免得对不起任何一个。”

    秦飞飞直起上身，表情严肃。“我之前也觉得或许不是，但换个角度，假如潇兄将一个女妖带到我的面前，说‘小飞飞，我怜惜这位姑娘，和你在一起的时候，会避免不了想到她’，我应该会难受到放弃和他在一起，心里还会想，‘喜欢就是喜欢，拿什么怜惜做幌子’。”

    如今前合欢宗主勾思丽已与纪姜定下合籍之日，不需多久，两人将结为道侣。鬼知道纪姜下的什么痴情蛊，总之勾思丽是半点当宗主的心思都没有，一心只想跟纪姜学医。

    灵魂拷问，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这个问题的答案，不懂。

    “所以飞飞，既然瑶光和司空潇都想与你结为道侣，你是怎么想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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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要是知道自己怎么想的，就不会躲到你这里来了……”趴在案几上的秦飞飞哼哼唧唧。

    “也可，考虑玉玑怎么样？和他结为道侣应该不错。”

    秦飞飞：……告辞！她不该向庾采霜倾诉的，找错人了。

    男士里相处最舒服的，还是孟观许。妥妥帖帖摆个茶台，垂着眼睛安静不说话，有问必答，不问不答，多好。

    孟观许：……

    “但是司空潇不会因为你心中有瑶光，就放弃与你在一起，他希望你选择他。”

    “一年，一年时间，无论如何我要做出选择！”如今正是她到这个世界一年期，她不妨再拿出一年时间，看看时间会给出怎样的答案。

    庾采霜将手中毛笔放下，抬起眼睛瞥一眼窗外分别候在东西方向的景桓与司空潇。该是都急了，才这么快逼着飞飞做决定。

    有景桓在的时候，这人也不怎么说话，就在旁边沉默看着，存在感强到秦飞飞只能闭眼休息。被眼神溺死是什么感觉，约等于她面对景桓。

    至于合欢宗……秦飞飞至今没有想通，庾永安是怎么搞定的宋良玉，成为新任宗主宋良玉的“贤内助”。说好的“从此走肾不走心”呢？和宋良玉在一起，真的不会情伤暴击？

    “你不会看不出来，玉玑也喜欢你吧？还是，他从来没有开口说过？”

    戴子骞仍然是玄天宗宗主，一来庾采霜无意宗门事务，二来戴子骞的担当向来让宗门弟子心服。即使当初在虚的事件上判断失误，但任谁站在他当初的立场，都不一定能做得更好。

    “自己非要整成这样，挺好看的，哭什么？”勾思丽给她擦掉眼泪。

    自从拆了绷带可以自由行动，秦飞飞觉得自己快要分裂。景桓和司空潇变着法子在她面前晃悠，终于约好了似的在同一天“委婉”表示想与她结为道侣。

    秦飞飞若有所思点头认可，打光棍她是可以的。

    见她脸色由白转红，庾采霜拍拍她的肩膀。

    她总不能双标吧？

    锤子！秦飞飞在线暴躁，逃也似的躲到庾采霜的房间里，藏着不肯出去。

    “飞飞，感情的事，无论瑶光、司空潇、还是玉玑，他们对你的喜欢或付出，都是因为心甘情愿。本来无相欠，也就无所谓对不对得起。放心大胆去选，实在选不出来，不选就是。”

    庾采霜奇，“决定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秦飞飞的眼睛逐渐瞪大，不可思议，“采霜，别瞎说！”

    “怜惜是爱吗？”

    这事跟孟观许没关系，她是来找庾采霜解决问题的，不是把问题复杂化的。

    秦飞飞将脸蛋搁在案几上，整个人曲成一张柔软的饼，语气生无可恋，“不知道啊。对潇兄是喜欢，对景桓，说不上来，感觉很复杂，可能是怜惜？分不出来多和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