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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姐说得对!”
“告诉他做甚。”
“阿娘出手,保管他们灰飞烟灭!”
“且慢!”谢温颜从剧烈的情绪缓过来,眼尾渗着一抹冷意:“这笔账,为娘亲自和他们算。”
“她当然是!”元九娘掷地有声。
“阿娘,我们去流烟馆罢,找十四认亲去!”
“十七!”元九娘制止她:“还不急。”
她主动请缨:“娘,我去把人捉回来!”
“不会的,娘你放心,我们保证乖巧讨喜,让十四姐心甘情愿和我们做姐妹!”
“阿娘,我们会待十四好的。”
“是的,娘,我们想十四姐,想很多年了。”
“还不急?阿姐的东西无缘无故怎会在那贼妇手中?定是她偷了阿姐顺道连阿姐的信物都昧下了!”
元十七没想到几天的时间护卫们就逮到了证据,气得一拍桌子:“偷孩子偷到我元家头上来了,这还了得?”
想到流烟馆的琴师果真是她十四姐,再联想十四姐差点被贼妇卖给墨家,她气不打一处来,三两步取了挂在墙上的长剑:“我砍了他们!”
“是啊阿娘,琴师,不对,是十四姐,十四姐看起来和仙子一样,纵使仙子落凡尘都不会被人欺辱的。”
谢温颜捧着失而又得的小长命锁,指腹划过锁面上的‘元’字,声音颤抖:“是十四的,是我给她戴上的……”
“阿娘……”
有这些懂事的女儿,谢温颜宽慰不少,她眉峰一凛,面色沉着:“至于琴家人,且再等一日,我直接送他们见阎王!”
受了多少苦……几日前少女一身清寒的模样浮现在眼前,谢温颜眼眶一热,难以自抑地淌下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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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九娘看着三个语无伦次的妹妹无奈扶额,轻声慢语:“阿娘,此事您打算如何做,我们能为阿娘、能为十四做些什么?”
一席话听得元家姐妹心里起了浓浓忧虑:是啊,万一十四怨恨爹娘没护好她,不肯认祖归宗呢。
“十六你又在乱说,我们贸贸然前去,且不说会给十四造成怎样的困扰,万一琴家人捣乱怎么办?”
看着女儿担忧的神色,谢温颜心尖顿软:“九娘,我们认定了十四,若十四不肯认我们,又该如何收场?我和你爹爹亏欠她良多,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。她若认我,再告诉他不迟。”
琴姬今日一番试探逼得琴老娘为了生计不得不卖掉长命锁,费了接连的功夫和这对母子掰扯,没得到想要的,她沉了眉。
等了不到半刻钟,之前进门的人急慌慌离开,花红再去时, 长命锁早不在掌柜手上了。
——她真正的亲人。
“哈哈,阿娘,我们快去找十四姐罢!”
母女五人有说有笑地出门,元九娘问:“阿娘,既然找到了十四,要告诉爹爹吗?”
“另一伙人?”琴姬心猛地一颤:会是、会是她想的那样吗?
元十六义愤填膺:“好恶心的琴家人,不知道十四姐在贼窝吃了多少苦!”
她哪壶不开提哪壶,元十五瞧着阿娘脸色,心里道了声“不好”,急着踩了十六一脚。
“阿娘……”意识到说错话,元十六求救似地扯了十七帮忙:“娘,十四姐必定继承了阿娘的才智,断不会被那等人欺负的。”
“你们姐妹不要吵了。”收好长命锁,谢温颜迫不及待想去见见自己的女儿,细心嘱咐:“此番我们前去,暂不认亲,你们…你们不要吓到十四。”
“你说什么?被买走了?”
“十五姐,我怎么就乱说了?谁捣乱就办谁!偷孩子还有理了?这点我支持十七。砍了他们,一了百了!”
元十七攥紧掌心,眼眶微红:“人心都是肉长的,我们只管对十四姐好就行了。我们对她好,和她肯不肯归宗这是两码事。哪怕不归宗,难道她就不是我们心心念念的十四娘了吗?”
“主子,奴无意发现,除了咱们还有另一伙人盯着那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