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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与舟舟魂魄相缠,许的是生生世世之诺,这点唯有她自己清楚,旁人很难透过表象窥见其真实本质。
她掏出帕子为其拭泪:“我也不是故意躲你,是修行出了岔子,闭关多年。”
衔婵误会她对爱不忠,是出于对舟舟的维护。她不好怪罪。既是母女,想必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。
“不是爹爹骗我,是元家嫡女骗了爹爹,阿娘已逝,爹爹纵使不愿接受这结果,也不该用外人取代了她在爹爹心中的位置。衔婵此生唯有一个阿娘。”
知道再纠缠不休定然要惹爹爹不快,昼星棠识趣闭嘴,舍不得离开,沏茶倒水恭恭敬敬递到爹爹手边,脸上洋溢着讨好的笑,眼神孺慕。
实在没什么比这更荒谬了。
“若一定说阿娘的转世,元家九娘容貌似阿娘三分……”
昼景倏尔弯唇, 喉咙溢出清亮亮的浅笑,不懂‘他’在笑何,昼星棠疑惑看着爹爹年轻清澈的眼睛。
她倔强地不肯相信。昼景无奈,一时半会又找不到法子证明。
细观眉眼,还能找到儿时的腼腆含羞。
“放肆!”
昼景不满看她,终究看在她只是孩子的份上收了身上的威势。
元家嫡女就是你阿娘的转世,你若不信,大可去接近她,但不可待她不敬,否则子欺母,自有天罚。”
“可她不是你阿娘。元十四才是。”
“她是你娘,这点我怎会骗你?”
若有铜镜在,她必然能看到鬓边白发一寸寸恢复了乌黑,面容仿佛一瞬年轻了十岁。她精力充沛,眼睛有神:“谢谢爹爹。”
昼景多年不养孩子,这会头疼扶额:“莫要再哭了。”
昼星棠腿骨发软,既惊又惶然,鼻子发酸生出浓浓的委屈:“以前爹爹从不随意责罚孩儿, 如今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,‘父子’二十年初见,您却恼了衔婵……”
昼景手扶在腰间狐爪玉带, 身为长辈,她确实不需要和小辈解释自己的感情,可衔婵这孩子显然钻了牛角尖, 她沉吟道:“仅以身份来论, 元家嫡女的确算不得什么。”
看她鬓边白发微生,昼景很难再冷脸待她。
这一刻她不再是统领世家的世家主,而是委屈得不到至亲音讯的可怜孩子。
她想,定是元家嫡女迷惑了爹爹。
爹爹分明是再痴情不过的情场中人,多年不问世事,或许轻看了世上女子的狡诈无耻。
她们母女皆是这人间位高权重之人, 新贵世家的嫡女, 放在她们眼皮子底下,诚然不够看。
阿娘已逝,唯一的亲人还二十年消失无踪。她前段时日常常梦到幼时场景,那时爹娘尚在,是笑是闹,她还能开开心心地保留天真。
二十年不见,难为这孩子还一心一意想着她和舟舟。昼景接过茶盏,往袖袋摸出一枚鲜红色小药丸溶于茶水:“喝了。”
昼星棠身心被狠狠震颤一下, 她嘴唇颤抖,想笑却发现笑不出来:“爹爹,她就是靠这说辞骗取你的信任和爱意?”
她是不愿在舟舟的身份上多做解释,她的女人,闻着味她都能找到,哪能认错?更别说魂魄一事,凡人很难弄懂,解释了也只是枉然。
衔婵自小执拗,认定的事很难改。她道:“你执意维护你阿娘,可见你是个好孩子。
未见元家嫡女,那少女在她心中的印象落到谷底。
得了‘他’一句解释,昼星棠吸了吸鼻子:“可是爹爹为何要心仪他人?孩儿尚且时常思念阿娘,爹爹便忘却那些年与阿娘的恩爱了?元家嫡女算得了什么?也值得爹爹亲自护她回城?”
爹爹刚回来, 她也不想煞风景惹她动怒。昼星棠自觉方才那话失礼,眼睛稍稍看向窗外。
“可她岂止只是元家嫡女呢?她是你娘,是我的发妻, 往后见了人, 你不可对她不敬。”
茶水入喉,带着丹药的香甜,她细细品咋滋味,心知爹爹送的无一不是好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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昼星棠还以为爹爹回心转意,笑意初绽。
第48章 九尾风筝
昼星棠没多问,老老实实喝下原本为爹爹倒的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