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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接着道，“当初顾今轶不也是这么对你的。”

    有多少个夜晚，他有没有也像司如礼这般醉的不省人事？

    但是林清絮也沉不住气，事情过去之后，她一度看着顾今轶的手机号就要拨过去，可惜最终还是被“好面子”压制住这种冲动。

    “不过，我是真的没想到，慈善现场表白这种事居然是你做出来的。”司如礼边说着，嘴角的笑容止不住往外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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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回，“电视塔上，顶层。”

    霓虹光景，塔顶眺望江面，各种光影打在他身上、脸上，林清絮没出声，侧头看了他一眼，无声勾起嘴角，“你倒是真令我意外，居然真的为了一个小模特做到这份上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懂吗？”借着酒劲，司如礼看她，“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
    她终究还是给顾今轶打了电话。

    林清絮醉前醉后却是两个样子。

    听筒一阵忙音，忙音结束，那边传来一阵“喂”。

    劝着别人，其实也是借机告诉自己，但是——

    那时的司如礼早就喝得趴在桌子上，就连梦话喊得也是别人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浪子回头又怎样？”他笑，“一片真心不照样被糟蹋？”

    见不惯他这夸张的笑声，她手肘狠狠拐了他一道。

    林清絮还是没说话，只是看着他，看见他的样子莫名就想到顾今轶。

    “我是林清絮。”她沉沉呼气，“你存没存我号码？之前没换手机不是拉黑了吗？你知道我谁？”

    林清絮不解。

    呼吸声……沉默。

    一句话把她打回原形。

    初冬，江面腾起雾气。

    司如礼和林清絮差不多年纪，两个人早年拍杂志封面的时候认识的。

    喊得口号比谁都坚定、大声，可是喝醉之后，完全不凭理性做事，而且很容易断片。

    所谓狐朋狗友一拍即合。

    两人僵持在卫生间门前，林清絮瞥了一眼雾状的玻璃门，又说，“我只知道你现在拦着不让我出去，媒体才会见缝插针。”

    她无声叹气，随后举杯，碰了碰司如礼的杯子，“那你就当你的浪子，不要回头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段时间那么倒霉，你还不准我笑笑吗？”司如礼端着酒杯，一饮而尽，似乎是觉得这么喝不过瘾，他扯之拿起酒瓶就干。

    她还想再说，那头却问了一句，“你在哪？”

    那边忍不住一声低笑，“嗯。”

    第21章 Chapter 21 微醺

    “顾今轶。”冷风一吹，她打着颤，“我今儿终于明白了，当初我有多糟糕，我看见司如礼喝醉的样子，我就止不住……想起你，我错了……”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她踢了他一脚，示意他收敛些笑声。

    林清絮手指叼着支烟，喝了一口酒，看向旁边不停在笑的司如礼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林清絮又往前走，手伸向门把手，“你到底让不让？”

    司如礼端着个酒杯，笑了声，“你就是自作自受，今天所有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林清絮喝醉就是这样，感觉说话做事正常得很，但实际内容完全没有章法，无所谓连贯和语法。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她回。

    两人在好面子这方面天生就有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
    事情过了几天，林清絮好面子，不愿主动向顾今轶提表白的事，顾今轶好像这段时间也忙，也没有主动来找她说过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