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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妈说，你这人挺乖。”似乎是难以置信，顾今轶还“啧啧”感叹两声。

    顾今轶话里语气不太正经，林清絮一句粗口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冯冕没说话，只是点头。

    司如礼见她，皱眉，“你怎么下来了，上面呆着去。”

    “刚你给我打的时候，就在打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迫不及待？”

    林清絮视线移向一脸凶神恶煞的黄毛混混。

    对面黄毛在说话，视线有意无意落在他们身后，是冯冕。

    林清絮叹了声气，“还行吧。”顿了顿，她又问，“你和你妈通过电话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来了就别走了呗，正好聊聊怎么个处理法。”

    林清絮皱眉，“我现有事，一会再给你打。”随后就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你刚给我打电话？”顾今轶问。

    包厢隔音很好，将底下各种音乐声人声阻隔在外，然而此时却隐约有些吵嚷传来。

    林清絮转头问冯冕，“你欠的？”

    黄毛带着堆混混把酒吧门口堵住，一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，但到最后，司如礼也没松口让他们把冯冕带走。

    当下，她懂了。

    两边谈不拢，酒吧里不知是谁说了句报警吧，被混混听见，一堆人又嚣张起来，叫嚣着谁敢报警。

    说话期间，包厢门被人推开，服务生走进来叫走司如礼，就剩林清絮留在这。

    包厢门打开，扑面而来的就是各种嘈杂的尖叫声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通风报信？你找死！”黄毛叫嚣着，手上的空玻璃酒瓶随着他的情绪挥舞。

    “和我妈相处的愉快吗？”他边说，边忍不住笑。

    “这个数。”黄毛伸出三个手指，“不信你们问问他。”黄毛视线看向他们身后。

    恍惚间，林清絮看见冯冕背光那一处额角泛红。

    “他欠你们多少？”林清絮问。

    像是愧疚，像是懊悔，更像是……难堪。

    这伙人她之前见过，在派出所，保释冯冕出来的那天，蹲在另一头走廊的男人。

    司如礼冷嗤，难听的话还没出口，就被手机振动打断，林清絮见来电显示是顾今轶，摁了接通，没再给司如礼说话的机会。

    林清絮甚至都还没有看清来电显示，视线里就有一双粗粝的手拽住自己的胳膊，将她连人带手机从人群里拖了出来。

    乐队的唱歌声早已停止，林清絮下了楼，本该人挤人的一楼除了突兀的说话声后其余人却被安保劝着离开。

    高跟鞋声响太突兀，有人寻声回头，她走近，看着司如礼，问他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高跟鞋踩在台阶上的声音也同样吸引了冯冕，他转头看来，在与林清絮对视的一瞬间，脸上神色晦涩不明。

    “要么让我们把冯冕带走，要么就替他赔钱。”

    林清絮和司如礼冯冕站在一起，期间她的手机不合时宜震动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妈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走近了，林清絮才看见人群里的司如礼，他正在和那堆黄毛男人对骂，而站在他身后，始终不发一语，被司如礼挡着的则是冯冕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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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闻言，林清絮再次打量了眼冯冕，他刚好移开视线。

    一伙人冲进店里，不论是非，就把酒吧砸的稀碎，保安来了才勉强拉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