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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说，“不好意思，没想到里面有人。”

    林清絮终于知道许楠口中的大客户是谁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他们找的不是摄影，是保姆一条龙。”

    最近很有名，总是占据八卦头条的“顶流夫妇”——一对很年轻的明星情侣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门口的骚动终究还是影响了休息室内，许楠对室内的人说了声“抱歉，失陪”后走了出来，看见林清絮立马变了副面孔，嗔道，“你怎么才来？让大客户等那么久。”

    卫生间男女通用，门半掩着，门外嘈杂的声音逐渐远去。

    门口站着的人许是也没有想到里面有人，愣了愣。

    每次去工作室，林清絮都是踩点，一进门就会有助理端着咖啡迎上来，可今天冷清得很，她特意看了眼手机确定许楠没有群发休息的消息。

    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门紧闭，林清絮靠在镜前。

    林清絮注意力被那吸引，刚转头，就看见平日给自己送咖啡的助理端着两个杯子往对面的休息室走。

    要不是许楠在桌下按着她的腿，林清絮早就撂挑子了。

    靠近休息室的时候，前路被堵死，林清絮这才清了清嗓子，拥挤在走廊的人群闻声转头，这才发现林清絮，点头哈腰叫着她“林副总。”

    正这么想着，卫生间的门“嘎吱”一声被推开。

    “揭。”

    **

    林清絮看着女生涨红的脸，不屑的问了句，“看见帅哥了，兴奋成这样？”

    坐在同一桌子上，许楠和对方的经纪人讨论着这一次对专辑封面的要求，经纪人许是觉得自家明星很是捞金，看人也不带正眼，整个过程趾高气昂。

    林清絮没躲，打量他一眼，是那个顶流夫妇里的男明星。

    既要突出自家明星“特立独行”的性格，也要体现专辑的独特，拍摄格调要有档次，明星的妆容，背景氛围，摄影格调都要前期双方沟通协调，拍摄过程，要保证明星身体状态，皮肤状态，不能触碰其禁忌，后期的滤镜、P图效果也要确认，并且摄影工作室不能不经允许私自曝光明星摄影图片……

    “什么大客户？”她下意识问。

    从休息室出来的助理看着她，捣蒜似的点头，“姐，真有帅哥。”说完，她还悄悄指了指身后的休息室。

    林清絮没有特意放低脚步声，可偏偏就是没有人注意到她。

    林清絮没理会他的玩笑，问他，“这茬到底能不能揭？”

    “怪了。”林清絮不自觉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许楠没说话，故作神秘也指了指身后的休息室，催着林清絮就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往办公区走，长廊上，员工拥挤在休息室门口，隔壁的茶水间隐约传来故意压低又难掩兴奋的说话声。

    他以为这是女卫生间，于是又退后一步，看清门口写的“男女共用”的标志后，又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门外许楠的助理正找他，许楠拍了拍林清絮肩膀，“行了，你也赶快出来吧，人还没走呢。”随后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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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清絮没急着离开，她本来就不擅长做和人打交道的事，站在镜前，兀自点了支烟，手里的金属打火机玩的“哐哐”响。

    “行了，行了，小祖宗啊，你就当看在我的面上，不要和钱过不去。”许楠靠着门，故意压低声音，不停在给林清絮降火。

    这打火机怎么在顾今轶那厮手上玩得那么溜，在她手上就只有砸脚的份？

    同时，正对着镜子的林清絮抬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