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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完就走，一点留恋都没有。

    桌子旁所有东西散乱在地，液体混杂着玻璃渣，那枚钻戒也从绒布盒子掉出来，透明的反着光，和一堆玻璃碎片在一起。

    方楚汎也是在这一刻看清她眼里的失落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从来都不在乎我有一天会对你失望透顶？”

    心里的猜测像是得到了笃定的验证，方楚汎吸了口冷气，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。

    风一吹，他闻见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血的铁锈味，下意识他上下打量林清絮，最后目光定格在她的手上。

    却被方楚汎死死拽着，她回头瞪他，厉声道，“放开！”

    颇有一种要与他们同归于尽的感觉。

    车像脱缰似的朝着他们而来。

    黑暗里，林清絮手受伤的地方像染上了层阴影。

    方楚汎拿起她的手，她一缩，手却被紧紧抓住，没有躲开。

    “砰”的一声像砸在林清絮心上。

    一切都像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。

    但就算还没来得及看清车牌号，在看见车型的那瞬间，她知道顾今轶就在那车里。

    然而就算是猝不及防，方楚汎也没松开。

    当下，她以为是顾今轶。

    “先包扎！”方楚汎没放。

    然而直到看清来人的长相时，毫不掩饰眼底的失落感。

    没有多想，盯着那堆反光的玻璃碴，林清絮伸手去捡那枚戒指，她想追上顾今轶的速度，任凭玻璃碎渣划破手指。

    站在原地，手指隐隐作痛，斑驳的血痕，她像感觉不到痛似的，只站在原地，视线流转也不知道落在哪里。

    不用想，就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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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随后没等他们反应，那辆车突然发了疯似的加速。

    他突然觉得刚才自己没走是正确的。

    然而车头只差他们半米距离的时候，车猛地打转方向，擦着两人的边经过。

    方楚汎走到她面前，什么也没说，什么也没问，只是看着她。

    临走前，顾今轶说了句话，林清絮很难忘。

    “算了吧，我放弃了，薄情是你的本性，改不了的。”他又笑，眼睛也红，嗓音还有点哽，“爷就当这几年喂了狗。”

    林清絮脑袋里顾今轶那句伤人的话像重播回放一样在脑袋里闪现，她突然条件反射似的往回缩手。

    引擎轰鸣，深夜扰民。

    第48章 Chapter 48 直下

    林清絮往光源处看，眯眼的同时也努力看清车牌。

    “林清絮，你只会让我失望，你只会一次又一次让我失望！”他吼出声，手边的戒指盒，酒杯和开了的香槟随着他挥下的手一并落地。

    两人僵持一会，林清絮说，“你要是再不放，我现在就报警说你猥亵。”

    方楚汎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，他还没有走，车子停在树荫下，林清絮没有注意到，只是有个黑影从那边出来。

    远处的车前灯忽然亮起，两人周身也一道变亮。

    错过一趟电梯，等她追下楼的时候，连人影都没有见到。

    急速流动的风速掀起林清絮落在脚踝边的裙摆。

    说这话的时候，他声音很冷，冷的彻骨。

    林清絮下意识甩开方楚汎的手，朝着远处的车尾灯追。

    又说不清了，她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