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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是不是没听明白？还是，是我说的委婉了。”方楚汎胡乱解释的样子像极了青春期里的莽撞少年。

    洗了个澡，酒醒的差不多，林清絮睡不着，干脆又爬起来，酒柜重新开了一瓶。

    “我说……”方楚汎话没说完，被林清絮打断，“我说，今年是有史以来最冷的冬天。”

    “新闻上说，这是上海有史以来最冷的的冬天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方楚汎皱眉，并不理解她话里的意思。

    方楚汎皱眉。

    选酒的时候，她手下意识往固定的瓶子去，但是手指触到冰凉的瓶身时，林清絮顿住，没再往下动作。

    “因为是有史以来，所以很难得，因为是有史以来，所以今年上海才能下那么大雪……”醉了，开始说胡话，“因为是有史以来，所以我们没有共白头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短信内容挺简单，一句话概括。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”方楚汎向她伸手，“到底是怎样的男人才可以和林小姐有共白首的机会？”

    一语双关。

    只一眼，林清絮没管，摁歇屏幕，重新扔回沙发上。

    回到家，关机很久的手机重新充电，开机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我今天这番话莽撞了，不像平时你看见的我的样子，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最后她退后一步，对他说，“你别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她回。

    伸出手，掌心向上，带着股生意人眼光的毒辣与笃定。

    接二连三的短信涌入视线。

    随后未读消息滑到底，她视线定格在一条陌生号码上。

    想了半天，林清絮还是只挤出三个字，“谢谢你”。

    原来过了这么多天，她还是会第一时间想起顾今轶的名字。

    林清絮目光越过他，像是落在远处的电视塔上。

    “第一次转型失败，所以我还是好好当只注重得失的生意人好了。”他笑，“林清絮，年前要是你工作室业绩不达标，我还是一样会重新审视我们的合作。”

    而她现在手指的方向，是顾今轶平时最爱的那种。

    酒柜上，总是习惯放两人都很喜欢的酒的种类。

    呵。习惯真是一种可怕到极致的东西。

    自信她会给他这次机会。

    看他，“所以，你听明白了吗？”

    林清絮手边滑，边快速浏览，很多是许楠的，问她安全到家了没。

    林清絮看着他，张了张嘴，嘴型是个“顾”字。

    【妈问你，今年还回吗？】

    她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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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清絮都没回，觉得没有回的必要。

    对视一会，他突然笑，“你说我是生意人，很在意得失比例，那我现在告诉你，我在你身上花费的心思，从来回报是零。”

    林清絮抬眼。

    林清絮盯着他的手半晌。

    林清絮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