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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今天还是穿了一件卫衣，灰色的，顾今轶身上也是一件卫衣。

    浑身都挺燥的。

    低声在她耳畔说，“五年快乐，顾太太。”

    他们脚下像有红毯，头顶有星光，他站在尽头，迎接她。

    随后拥住她，头靠在她颈肩，嗅她发丝间的香味。

    她低头，却是顾今轶将那枚戒指又给她戴上。

    亦如五年前的今天，电视塔边，他吻住她的那时候。

    但爱人这件事，本身就是一场持续不断的高热。

    不是一个牌子，甚至没有任何关系，但一眼看上去那种相似的色系和款式，又心照不宣向其他人宣誓着两人的身份。

    但莫名顾今轶听清了每一个字。

    林清絮当时还挺清醒，桌底下脚不安分，踢了他一脚，但没踢到，顾今轶就算手上玩着手机，注意力全放在游戏上，也有防她的法子。

    那种说不过就动手的毛病由来已久。

    低头吻。

    他后知后觉。

    他终究还是低估了自己对林清絮的喜欢，而关舜玟也猜错了他们两人之间感情的程度。

    氛围挺好，林清絮多喝了几杯，果不其然，又醉了，但不至于到烂醉如泥的地步。

    只要她就够了。

    原来他爱了她，已经五年了。

    欢呼声中，目光中，她往下走，在这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，毫不掩饰，对彼此的爱与欣赏。

    顾今轶想，他满足了，这辈子他什么都不奢求了。

    因为有顾今轶在旁边，她很难到这种程度。

    那一声“顾太太”配上顾今轶略带蛊惑的嗓音，林清絮很上头，也很受用。

    顾今轶愣了一会的时间，林清絮已经朝他走来了，耳边很吵，声音很杂，不同的语言，更像是一种噪音。

    顾今轶拉了一把林清絮连帽衫的两根带子，猝不及防，林清絮被拉过去。

    林清絮站定，很多人的目光还聚集在两人身上。

    是啊，第五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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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瞬间，脑海里流窜徘徊很多往事，关舜玟曾经说，她不信他们所谓的爱情能持续很久，这个年代没有无法用物质和时间衡量的爱情。

    “顾先生，第五年了，第五年快乐。”背景很嘈杂，林清絮的声音夹杂其中，她故意放大音量，但听起来还是有些费力。

    但这一次，他没有觉得烦，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女孩，当真应了那句话，“她拥着一个世纪的光朝他而来”。

    但他想，关舜玟错了，他其实也错了。

    脑袋热了一会后，林清絮感觉手上有种莫名的触感，有点凉。

    林清絮当时打趣他说，“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，春宵一刻值千金。”

    他们认识第五年了。

    大厦拔地而起，也是一瞬分崩离析的。

    “物归原主。”他笑。

    因为他实在太了解她的德行了。

    林清絮想回去了，但顾今轶没让，说大好的春光怎么能浪费在睡觉这件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