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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别动，我去找你。”

    顾今轶还是没回。

    “你刚刚说你听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这，对不对？”意识到这个事实后，林清絮有些止不住的眼眶酸涩，“你早来了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听到了。”顾今轶回。

    是他手机传来的。

    顾今轶张嘴，第一个字还没出声，就被林清絮打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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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清絮几乎将整个医院大楼翻了一遍才发现他的位置。

    一楼的长椅上。

    “这句话你倒是没装哑巴了。”

    明明知道她现在最为渴望的答案，但偏偏沉默，气氛异常的沉默。

    当时整个天已经乌云密布，闷得人像是透不过气。

    顾今轶没答。

    她说，“算了，你别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林清絮让顾今轶没动，他当真就没动，可距离也远了点。

    “不回答？”她从床垫上起身，“是谁和你说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她早该反应过来的啊，这钟声并不澄澈，有种被层雾气朦胧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这片极蓝的天被突如其来的乌云夺去色彩，像一块精心打磨的油画被灰色的颜料打翻污染。

    林清絮找他的时候，走的急了点，心里挂事，浑然想不起其他，直到现在看见了人，全身心放松下来后，她才感觉到胸腔内急切地像要从嘴里蹦出来的心跳，以及因头晕而被冷汗黏湿的额头。

    就连慵懒的坐姿都正经几分。

    林清絮思绪终止，收回视线。

    林清絮沉默，好一会，她才后知后觉，突然大悟。

    长久的沉默。

    眼前的宁静她极为贪恋，可终究来的短暂，昙花一现。

    顾今轶当时正坐在距离林清絮住院部几栋楼的地方抽烟。

    “没。”

    她没急着说话，听筒里两边的呼吸声交错。

    看了眼阴云密布的天，林清絮往外走，只拿了手机，其余什么都没拿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林清絮坐在地垫上，头枕着身后的床，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远处灯塔的顶，在巨大的蓝色背景幕前露出一角，白云丝丝缕缕，像有弹性的棉花糖，说不出名的鸟成群飞过。

    “要是你也在就好了，这钟声、这景真是太美了。”

    有多少人在听到教堂钟声的那一刻洗去心里的杂念，林清絮不知道。

    “顾今轶。”她突然正经唤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她只知道，她在这一刻极为短暂的被钟声带走脑中的一团乱麻。

    “你在哪？”林清絮问。

    是从顾今轶那边传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