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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哑巴了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林清絮回盯着他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说，“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，林清絮。”

    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季羡川没忙着去追，脸色很难看，眼底很红。

    季羡川早就走了，连带着空气里属于他的男士香水味道都一并散去，窗户敞着，外面的寒风顺势渗进屋内。

    “喂？”她出声。

    他想，就是这双会说话的眼睛玩弄人心。

    她说，“狼心狗肺！”

    她没有办法查看脖颈上的伤口，只是下意识觉得掉了层皮，一碰就火辣辣的疼。

    出来几个小时，医院给她打电话，但被她错过，随后便是顾今轶的电话，夺命连环call。

    然而墓园的位置很偏僻，现在这时候荒郊野外，街道上她都看不到任何一辆车。

    特别是说完之后，妇人饶有深意的眼神打量着林清絮和季羡川。

    迟疑一会，林清絮还是接了，否则她可能今晚就要在这里过了。

    那种眼神，好似在说他们两人狼狈为奸。

    “我发定位给你吧。”她说，语气放软，有点讨好的意味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领会。

    又是这种眼神。

    沉默一会的时间，顾今轶语气又凝重几分，林清絮知道，这爷的脾气和耐性只能到这里了。

    但林清絮也不慌，冷风过，她紧了紧衣领。

    他这种模样，林清絮自认识他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，往常的他一身西装革履，逢人都是举手投足间的自信。

    现在就算不照镜子，她也都知道自己狼狈的可以。

    又在风口上站了一会，顾今轶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进来的。

    林清絮坐了很久，以至于起身的那一瞬，两腿打颤，踏出去的第一步整条腿都软的不像话。

    林清絮在休息间坐了会，本来想休整一下，但一坐就是一个小时。

    她等在墓园出来的街道口，方圆几里的位置，一眼看过去都没有车。

    但有点奇怪的是，未接来电里没有林祈的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林清絮回，“我从来没想过把长辈牵扯进来，不管你信不信。”

    季羡川没说话，只是看着她，眼睛里的红一点点褪去。

    从休息室走出去，天色完全暗了下来，像深夜。

    她想，可能是老天都嫉妒她脖子生的好，否则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对她的脖子过意不去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就是个骗子，那双眼睛赤裸裸全是阴谋。

    他站在原地，直直看着林清絮，缓缓吐出几个字，“你满意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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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声音很沉，听的出来心情很差。

    “我在……”林清絮不想告诉他，她现在在墓园，但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妇人是跑着离开的，似乎真的很不想再见到季羡川。

    季羡川攥紧拳心。

    那边微不可闻的叹了声气，随后那头问，“你在哪？”

    林清絮身上没有任何镜子，她环顾四周，就连唯一的反光物体都没有看见。

    “这才是你今天来这的真正目的吧？”季羡川不像刚才，身上一股子掩盖不去的颓废气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特意用中文，林清絮不是傻子，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林清絮看了眼手机，挺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