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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坐在餐厅里，方楚汎还是一如既往吃不了太辣，所以很少动筷。

    林清絮笑了声。

    许雯岚耸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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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行。”方楚汎点头。

    “你定吧，我选择恐惧。”但其实林清絮现在最想干的事就是回去睡觉。

    “况且……”她接着说，“和我合作过的大牌摄影师那么多，我一个大满贯影后，有必要和你一个小摄影师过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真没仇？”

    “真皮的，还行吧。”

    林清絮看了眼他的空碗，说，“还是吃不了辣，为什么又来？”

    不合时宜的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火锅？”顿了顿，方楚汎又补充一句，“辣的？”

    “皮质不算顶尖。”

    “上次被你说教了一番，所以有觉悟了。”

    她忍不住笑了下。

    “吃什么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“顾今轶送的。”

    挂断电话，林清絮往楼下走，方楚汎坐在车里等她。

    正好林清絮手机响，是顾今轶的来电，她接通的同时，方楚汎和她打了个手势，说下面等她。

    许雯岚正在整理裙摆，闻言，抬头看她一眼说，“这就是我的工作风格，滴水不漏，难道摄影师工作前从来不会了解一下合作对象？”

    工作这么久以来，林清絮是头一次如此迫切希望摄影结束的。

    林清絮和许楠说了几句话之后，往外面走，拉开方楚汎的副驾驶，坐进去。

    说话的时候，许雯岚斜勾嘴角，没有敌意但满是不屑。

    顾今轶问她晚上去不去吃饭，林清絮拒绝，说有约了。

    闻言，方楚汎无声勾了勾唇，朝着她的背影喊，“弄完，我请你吃饭？”

    林清絮眯眼，盯着她的目光不善，最后只是说了句，“希望如此。”

    开工了，许雯岚还是一样的难缠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？”方楚汎问。

    “所以到底干不干了？”

    林清絮没回头，对着身后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方楚汎还在，林清絮看见他坐在自己办公位上时，才想起和他约了顿晚饭。

    “晚上想吃什么？”方楚汎问。

    林清絮看懂了，随即挑眉。

    “人啊，就应该多笑笑，不是吗？”方楚汎筷子伸进红油锅里，敷衍地夹了一块牛肉到自己碗里。

    林清絮给她回了个“OK”。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我觉得你就是故意在搞我。”

    当时，林清絮刚走进办公室，开口第一句话就是，“我的座椅舒服吗？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

    林清絮皱眉，过了一会才想起上次在泰国餐厅的事。

    她往办公室走，透明的玻璃做隔断，方楚汎也从里面看见了她，随后从她旋转椅上起来。

    她摇头，“许楠没告诉我，我平时也不管财务。”

    林清絮抬眼，“你哪看出来我不开心了？”

    “干！”手上的烟熄了，扔垃圾桶，林清絮转身朝里走，临走前，甩下一句话，“我从来不跟钱过不去。”

    林清絮当时拿着相机，就差把相机砸她脸上了，但偏她越生气，许雯岚脸上越是自在。

    语气有些莫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