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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闻言，林清絮抬头看他。

    “你们已经好到可以一起喝酒的地步了？”林清絮笑，态度还是不太正经。

    “那天司如礼喝醉酒，我从他那里听到一些。”方楚汎说。

    “感情对于你来说，就是一场赌注？”林清絮问。

    林清絮视线从热气腾腾的锅底移到方楚汎脸上，方楚汎的表情在听到她这句话时明显顿了下。

    “对，明知道。”他笑，“但万一呢？商人干的从来都是堵的事，赌赢了，一本万利，赌输了，彻彻底底。”

    “我原本已经死心了，本来感情这种事就要讲究一拍即合，我知道你不喜欢我。”

    “顾今轶没保护好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犹豫了，就证明我已经比上次成功了一点，也不算全无收获。”

    她说，“这火锅都煮的没汤了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是我，我绝对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方楚汎抬眼又看向林清絮，“所以我想赌一把，况且你比起那些动辄几千万的大项目来说，实在算不上输得彻彻底底。”

    林清絮扯之放下手中的漏勺，方楚汎一副势必要把这件事理清楚的架势。

    “我挺好奇司如礼前女友知不知道你俩情敌现在处那么好？”

    面前的热油滋滋冒着，水不断往外蒸腾，两人相对而坐，面前却蒸起水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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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清絮被他这席话堵的哑然，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对于你，我也觉得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你犹豫了？”

    “明知道没有结果？”林清絮问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都知道，为什么还要问我？”

    “婚姻这种事，我从来不奢望遇到一个真心爱的人，然后携手走进婚姻，我不是没有遇到过，但结果输得一塌糊涂，我是个商人，权衡利弊，还是觉得不值得。”

    “在这之前我都放弃了，但是这两天我能清楚的看清你并不开心，我不知道不开心的原因里有没有顾今轶的份，如果有，他又占多少，但我可以笃定的是，我见不得我在乎的人不开心，所以我今天还是问了你这些话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不快乐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林清絮解释，“我犹豫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，而是我在想应该怎么拒绝，这一次才能彻底一点。”

    眼神里的东西很复杂，林清絮避开目光，看着火锅，试图转移注意力。

    “难道不是？”方楚汎正经理了理外套领子，“感情赌的就是两情相悦还是一厢情愿。”

    方楚汎盯着她，眼底无悲无喜。

    笑容里透着股莫名的心伤，但似乎又很快重振旗鼓。

    林清絮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，单项感情，方楚汎注定伤心。

    但方楚汎不吃这一套，还是盯着她，眼神没有移过。

    方楚汎说的挺对，林清絮看着滚烫的热油，没急着开口。

    他挑眉，目不转睛盯着林清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