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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？”顾今轶应着。

    “就这样？”顾今轶问。

    车停在林清絮面前，副驾驶正对着林清絮，车窗放下，许楠的弯着腰，脑袋从窗户露出来。

    林清絮挂了电话，低骂了一声。

    林清絮坐在电脑前，屏幕上是需要精修的照片。

    修完片，林清絮从工作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。

    “行。”顾今轶点头，“信你。”

    林清絮听着，没吭声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，闪着车前灯的越野从远处开来，速度不快，但开的挺稳。

    两个人沉默，只是通过屏幕直直盯着对方。

    林清絮拿出来一看，是许楠。

    “想你。”林清絮说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许楠说，给林清絮放两天假，林清絮问他为什么，许楠只是说她这几天辛苦了，让她好好休息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？”

    “谢天谢地，你还没走，我有个东西忘拿了，你去帮我拿一下呗，我怕一会保安锁门了。”

    果然没好事，林清絮这么想着，但还是转身进去，帮许楠拿东西。

    站在街头，林清絮思绪放空，觉得就算现在回去也不知道干嘛。

    她仰头看着天，大衣裤兜里的手机不安分震动起来。

    莫名，林清絮很喜欢听他回“嗯”，顾今轶说这个字的时候，语气上扬，透着股倦怠，有点懒，嗓音很磁。

    愣了几秒，顾今轶挑眉，身子向前，俊脸倏然靠近，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。

    林清絮拿着往外走，站在街口。

    “还没。”林清絮回。

    是一份文件，林清絮没打开，只是记着许楠说的，是放在桌上的一个牛皮纸袋子。

    她接通，许楠问她，回去没？

    “就这样。”

    许雯岚的拍摄基本结束，就等着修片了。

    所有的困意，和好不容易酝酿的气氛随着顾今轶这句话消失的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“林清絮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林清絮没多想，让小助理拷贝一份过去。

    她今天没开车，车子送去保养，还没开回来。

    一条路一眼就可以看到尽头，四周辽阔除了风声之外没有其余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林清絮在路口站了半个小时都没有打到车，偏偏她又是那种得来之既安之的人，晚上八点，冷风徐徐，她也不急。

    小助理走过来，对林清絮说，“姐，对方团队想要照片先看一下。”

    顾今轶看着她，身子还是向后靠着椅背，手肘撑着扶手，手撑着脑袋，头歪着，整个人看上去也很疲。

    太晚了，工作室的地方又在靠近郊外的地方，不好打车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是许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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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清絮盯他眼睛，猝不及防，忽然叫了声“顾今轶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