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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能是脸色过于苍白，以至于林清絮觉得司如礼的眼底有些红。

    他看着冯眠，自动忽略冯眠先前的话，问她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但相比较其他人，最想打断他们的只有冯眠。

    那种感觉很奇妙，又惊又喜，也怨也气，伴随着对先前很多事的感受都一股脑像冲破枷锁似的出现在脑海。

    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，那扇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。

    两个人对视，颇有种历尽千帆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就不能来？我是你妈！”冯眠话里话外都有些不满司如礼对她的态度。

    冯眠作为一位母亲，特别是控制欲极强的母亲，如今姜烟所说完全是挑战权威的表现，冯眠怎么会允许。

    “别吵了！”

    是司如礼的声音。

    司如礼后来跟林清絮说过当时在医院走廊看见姜烟的第一感觉。

    姜烟也没动，眼底通红，看见司如礼的那一瞬，更红，鼻尖也是。

    与司如礼目光相撞的瞬间，姜烟鼻尖泛着酸涩。

    因为刚才那一声，他颇有些吃力的深呼吸，额头、脖子的青筋因为愤怒而显露，此时还没有完全恢复。

    不只是林清絮，很多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林清絮站在人群外，最先看见穿着病号服出来的司如礼，站在门口，嘴唇和脸色白的毫无血色，身体微微弓着，单手扶着门框。

    其中包括他和姜烟在一起的很多片段，甜的，喜的，怒的，气的，走马灯一样从眼前匆匆而过。

    冯眠转头看着门口的司如礼，脸色晦涩不明。

    冯眠怒了。

    走廊外的喧扰很快波及病房内。

    林清絮拉着姜烟，要带她走，但姜烟也爆发了，她不动，任凭冯眠出言不逊。

    第80章 Chapter 80 一厢情愿

    她站在司如礼面前，挡住他所有目光，问，“你怎么出来了？身体还没好，快进去躺着。”

    随着一声暴喝的男声，走廊嘈杂的声音停下。

    眼神被截断的同时，眼前再不见姜烟的模样，司如礼恢复如常，眼神淡而漠，眼底的红也被他敛去。

    司如礼眼神漠然，淡淡扫过门口的众人后，最后定格在姜烟身上。

    林清絮站在远处，但方向刚好是两人的侧面，闻言，她盯着冯眠，冯眠的神情随着司如礼这句话顿住，随即像色彩晕染似的，一层层泛着白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司如礼淡淡开口，看着她的眼神也淡淡，平直的没有一丝感情，“你不提，我还以为我没妈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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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事实就是，形容不出来。

    本以为他会有些什么举动，但司如礼只是站在那，沉沉看着姜烟的方向。

    如果不打断，林清絮相信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。

    语气轻巧的同时，又一击即中冯眠的心。

    “司如礼！你怎么说话呢！是和你爸在一起呆久了，连人话都不会说了？！”

    护士站的人听见动静也匆匆赶来，其余病房的人也忍不住探头出来，走廊一时间陷入混乱。

    姜烟似乎有些不敢相信，动作顿住后，她堪堪愣在原地，好久之后才回过神，略显木讷地转头去看。

    冯眠当下，直接走到两人中间，强制截断两人的眼神。

    愣了一会，冯眠往外走，边走边喊，“护士！这里有人扰乱公共秩序，我要报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