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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今轶那边听见动静，问，“哭了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都不要了，几百万的生意不要了，同行的同事也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没哭出声，强忍着，但眼泪就是无声地掉，温热的液体砸在T恤、裤腿上。

    可能女生都是这样，旁人面前坚强的不行，然而稍微亲近的人一安慰，那情绪就像是堤防溃败似的，一发不可收拾。

    她发动车子，手机正要离手时又开始震动，是顾今轶。

    “别哭。”顾今轶接着道，“你一这样，我就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说话还带着哽音，所以声音很软。

    “姐，楠哥和我说你们吵架了，你现在正着急上火，你别开车啊……”

    顾今轶听见了，但没应。

    又不想他当真连夜跑过来，她只好捂着嘴，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。

    闻言，小助理叹了声气，“姐，没你想的这么简单，这件事工作室请了专业公关，他们狮子大开口，而且因为这件事，先前很多项目都毁约了，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。”管不了了，林清絮出声，“你别管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。”一发声，那嗓音里的哽音更是瞒不住。

    林清絮没说话，但是呼吸沉了些，还带着些许隐忍的哽音。

    她好几天没敢上网了，怕网上那些跟风的网民把她骂的狗血淋头，也怕不知内情的人怀疑她作为摄影师的专业性。

    “我巴不得现在就买张机票回去。”

    过了一会，那边轻轻叹了声气，他说，“你这样，我哪还有心思工作。”

    林清絮接了。

    “还活着？”那头冷笑一声，“我还想着是不是要报警了。”

    心头热热的。

    她知道，他这是用沉默否定她的说法。

    小助理可能知道自己来晚了，也给林清絮打电话，当时林清絮刚好拿起手机，还没看清密密麻麻的来电显示，就又开始震动。

    他越是这么说，林清絮的眼泪更是止不住。

    刚说完，就被顾今轶否定，“没，在我这，你永远排第一位。”

    顾今轶还是没应。

    林清絮太了解他了，他这么不说话比说反话后果更严重。

    林清絮没急着开口，等情绪平复一会，她才又说，“你好好工作，别插手我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太啰嗦了，林清絮皱眉，淡淡问了句，“工作室需要赔款多少？”

    小助理问她在哪里。

    “你一哭，我整颗心都巴不得掏出来给你。”

    她还是不说话，吸了一记鼻子后，听见顾今轶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这几天完全不接电话，整个人像人间蒸发似的，林清絮知道顾今轶会有多生气。

    林清絮没说话。

    林清絮摁了接通。

    林清絮叹气，放轻声音，“听话。”

    “别，工作重要。”

    听筒里传来顾今轶无奈的叹息声，随即他说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没多问，林清絮挂了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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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助理听见，沉默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，“我今晚就回。”

    林清絮像是没听见，眼睛也没往那边带，以至于她错过了很多人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一笔钱不至于把工作室赔空吧。”

    林清絮这边没回答，顾今轶以为是他的态度过分了些，遂又放轻语调问她，“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顾今轶。”她正经道，“说真的，这件事是我自己惹出来的，你别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