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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司如礼接过冯眠的手机，没有多犹豫，放在耳边，听着姜烟的声音，就算女人什么都没说，只一个劲掉眼泪，他都格外珍惜这种能听见对方声音的机会。

    因为姜烟。

    然而林清絮甚至都不知道，他是什么时候来的。

    “司如礼，你现在这种举动就不像个男人……”冯眠还在说，司如礼垂下眼睛，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，茫然的找不到焦点。

    司如礼从那之后，什么都没再说，沉默的不像个人。

    “司如礼呢？司如礼在哪？”

    挡风玻璃因为角度问题，林清絮看不见后座的司如礼。

    但眼下，司如礼全都忍了。

    后来，林清絮才收到司如礼发来的短信。

    太阳正晒，林清絮往楼道口走，她垂着脑袋看着手机，公寓楼门口却突然有人跑了过来。

    她拽着林清絮的手，很用力，整个人因为哭而双肩颤抖。

    “他到底怎么了？为什么今早一句话都不说。”

    那个时候，姜烟平静了些，理智回笼，她放开林清絮，手还尚未平复地颤抖着去接林清絮递来的纸。

    冯眠把他身上所有东西都没收的时候，他没有，把他逼到现如今这种局面，上下两难的时候，他也没有。

    她一只手被姜烟抓着，另一只手抽空从包里抽了张纸给她，“擦擦吧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了？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转院！”

    车开走了，顾今轶也拉着她走。

    林清絮没反应过来，一抬眼，却是好久不见的姜烟。

    那几个男人冲上前，一把拽住司如礼两只手，让他整个人从桥上拽下来。

    冯眠一脸好人做到底的样子，干脆把手机递给司如礼，通话继续，她的目的达到了，所以脸上的表情意外轻松，也顺便施舍给司如礼几分钟。

    冯眠还在喋喋不休说着什么，那种挑战司如礼耐性和骨气的话，就算是林清絮听了，也忍不住攥紧拳头的话。

    是顾今轶。

    姜烟哭崩溃了，林清絮看着她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林清絮知道他内心正煎熬，但不知道程度有多深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司如礼出奇的安静。

    司如礼被那几个黑西服的男人拥着上了车，林清絮还站在原地，周围看热闹的人散了，冲撞林清絮，有人在她身后扶了一把。

    猝不及防，抓着她的双手。

    林清絮知道，这一次不是冯眠赢了，而是司如礼认输了。

    司如礼没有反抗，也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人群中，司如礼甚至都来不及给林清絮个眼色，所有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他们包围。

    她看见林清絮之后，就开始哭，猝不及防，眼泪又是掉了一手。

    冯眠意识到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，于是边说，边给旁边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而现在冯眠轻轻松松一通电话，就让司如礼缴械投降了。

    男人们一股脑用上前。

    他说，“我信了，我信你们的话了，冯眠总是有让我自动缴械投降的把柄。”

    “他到底是怎么了？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，又为什么打了电话却一句话不说！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是我太激动了。”姜烟道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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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时林清絮正坐在副驾驶，没说话，盯着屏幕上这几个字，她这才发现司如礼一直叫他母亲大名。

    到了顾今轶公寓楼下，车开进地库，林清絮懒得多走几步，就等在楼下，没急着上去，她打算等顾今轶。

    听筒里断断续续有哽音传出，应该是电话那头的姜烟猜到事情发展，忍不住哭了，明知道司如礼难堪，也舍不得挂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