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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砰砰砰”,有人在叩门。

    嘴上却是假惺惺的逆耳忠言:“主子,这地方人多杂乱,咱们还是不进去的好,您可是万金之躯。”

    卫燕思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,烦请给我们一处清净的雅间。”

    “呜,求主子可怜奴才。”

    老鸨表演了一出见钱眼开,甩了甩手中的帕子,叫来小厮:“赶紧去把我们满庭芳最好的姑娘都请出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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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——大爷来玩儿呀!

    卫燕思无语,抬脚往里去。

    “万岁,微臣风禾有事要奏。”声音冰冷,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。

    红锦立刻回了一趟满庭芳,将这亲制的脂粉拿了来,这才使曲今影躲过一劫。

    “主子,使不得使不得。”易东坡回过神,一瘸一拐拦在她身前,“瘦马的事尚未过去,您又来逛青楼,怕是不妥……”

    左边勾栏瓦肆,右边秦楼楚馆,满大街的莺莺燕燕说着同一句揽客话术。

    卫燕思戳穿他:“你是怕屁股又挨板子吧?”

    一个时辰后,卫燕思站在了繁华喧闹的十里长街中。

    那日红锦来候府探望温三娘,不慎被二房看见,直骂伤风败俗,丢侯府的脸面。

    说出了那句独属于鸨母的经典台词:“公子看着面生,头一次到咱们这来玩吧!”

    .

    整日服侍人,青楼姑娘们难免遇上胡搅难缠的主,哪怕受了伤,第二日也要照样迎客,会亲手制一些厚重的脂粉涂抹在伤口之上,用来遮盖,一般人很难看出异样。

    她走投无路,询问有没有掩盖伤口的办法,不曾想竟找对了师父。

    卫燕思才不会可怜他,绕开他继续向前。

    “滴水之恩,当涌泉相报。”曲今影细细捻开瓜子皮,将果仁含进口中,仔细咀嚼咽下后道,“也要多谢三娘为我出主意。”

    边说边色咪咪地盯着门前的一水姑娘的瞧。

    并赌咒发誓,这辈子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。

    今晚是百馆评魁夜,各家青楼都会派出最优秀的姑娘参加比赛,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要斗上一斗。

    “瞧您这话,是看不上我们楼内的姑娘啊?”老鸨往楼上带路,“您在房内稍坐一会儿,我让花魁娘子来陪您吃酒,红锦姑娘您肯定听过吧。”

    红锦现在很忙,在房中招呼贵客。

    鸨母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是长房嫡女,向来与二房不太对付,自然向着她们。

    “回主子,就在这家满庭芳里。”风禾抱剑而立,一身黑衣黑靴与他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黝黑脸皮非常相配。

    “这回多谢红姑娘出手相助。”

    卫燕思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易东坡一脸猥琐,用“万岁您真会玩”的眼神看她。

    温三娘实在忍无可忍,便出言顶撞,以至事情闹得太大,不得不让人去请她来主持公道。

    她的三娘名叫温彩袖,比她大不了几岁,曾是一名官妓,当年沦落风尘,便与红锦拜了姐妹。

    事情解决后,她们见她脸色不好,便关心了几句。

    规矩卫燕思都懂,摘下腰间鼓囊囊的钱袋抛过去。

    “清慧县主快别这么说,一点小忙不足挂齿。”

    卫燕思头一回见识这样的场面,真真是新奇又忐忑:“风禾,你确定清慧县主来了这?”

    一身华丽又不失贵气的装束,成功引起了满庭芳鸨母的注意,丢下其他客人放着小跑扑来。

    妓,乃下九流,通晓些旁门左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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