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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朕治你大不敬之罪，要你挨板子打屁股。”

    曲今影知错不改，继续放肆：“你才不会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何时护着她了？”

    说完，打量曲今影的神色，屋内烛火昏黄，她硬是没看到曲今影眉角眼梢有丝毫松动。

    这等任性妄为的表情，卫燕思从未想过会出现在她的脸上，真的是心欢喜，有了满兜兜的幸福，立马眉开眼笑，心道原来哄人的活儿可以如此惬意自得。

    “江山不要了？”

    好吧，又发挥无理取闹的技能了。

    曲今影精致的眉目弯弯的，面旁却似四月的天色，说变就变陡，神稍有躲闪，落在跳动的一豆烛火之上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问。”

    曲今影沉默一会儿，皓白的牙齿，咬住小半边下唇：“你可是对每位妃子都讲过这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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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曲今影分外认真道：“我有事问你，你不可以骗我。”

    卫燕思怔愣，此话她记得，万万没想到曲今影记到今日，不仅感动又羞愧，竟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
    “那夜你放烟花给我看时，说烟花是特意吩咐造办处为我一个人做的，可你转脸又放给了宸妃娘娘瞧，有没有这回事。”

    卫燕思：“宸妃的确在我为太子时娶进东宫的，是个侧妃，而今也仅是四妃之一，你不一样，一入宫就为列四妃，与她平起平坐。”

    “胡说八道。”

    卫燕思觉出气氛不对：“小气鬼。”

    可事情总归要说清楚的，免得留待日后成了心病。

    曲今影忍不住莞尔，月光透过薄软的床帘，照耀进她的眸中，洒有一片细碎的微光。

    “就有！”

    “那你昨晚亲我做甚？”

    “填词人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护着她。”

    “一句歌词。”

    卫燕思同她讲过许多甜言蜜语，就属这话甜的她神清气爽，好在理智尚存几丝：“没听过，谁讲的？”

    “不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端端的，扯宸妃做甚？”卫燕思担心这语气不好，尽量睁大一双水润润的眼睛，显出点纯良无害和惹人怜爱的懵懂。

    琢磨片刻，认为花言巧语不会顶用，选择如实作答求原谅。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“江山哪有你重要，”卫燕思故弄玄虚的摇头晃脑，“你可曾听过有句话叫，江山如此多娇，引无数英雄竞折腰，美人如此多娇，英雄连江山都不要。”

    曲今影皱皱鼻子：“你要是敢打我，我就把玉如意还你。”

    曲今影驳她面子, 阴阳怪气道：“我还没入宫呢，不算你妃子，要有伤口, 也轮不着我，回去后请宸妃娘娘瞧吧。”

    卫燕思装作生气，抓过她的手，打她手心：“越来越放肆了，小心朕治你的罪。”

    卫燕思自然对她要一阵好哄。

    卫燕思愣愣的瞪大眼睛：“我在你心中真的如此孟浪？如此油嘴滑舌？”

    “明明是你欺负我。”

    “谁谁……谁亲你了？”曲今影怨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，摸摸瞬间发烫的脸，中气不足的威胁道，“你再胡说八道，我跟姑姑告状去。”

    当然了，首先要承认错误。

    “朕想好了，再过几年找一山清水秀的地方，建一处行宫，就住着我和你两个人，过着煮酒烹茶，吟诗赏花的清闲日子。”

    曲今影小嘴撅得高高的：“哼。”

    “母后才不会帮你嘞，我也要向她告状，告你在宫外这些日子，天天欺负我。”

    她清清嗓子，话音郑重，具有极高的信服度：“……的确放给宸妃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