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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若未曾与人交手，剑上的血是哪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清晨飞来的，我哥拿箭射中了它，正好为你改善伙食，”曲今影从后圈住她的腰身，脑袋搁在她肩胛上，“在想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不惜草菅人命！”

    毕竟郝明还提及，幕后主使另有其人。

    这人一定知道许多事。

    卫燕思转身：“耿家的事总要问一问的。”

    郝明没了，她无法得到想要的答案，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耿忘书。

    风禾不敢直视她, 回答从牙缝中用力挤出来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登高赏菊，想来会很热闹。”

    “哪来的鸽子？”

    可她还是来了，图个长痛不如短痛，早死早超生。

    .

    卫燕思气得胃疼, 一连三日没吃几口东西，除了曲今影，她谁也不搭理。

    她们的体温，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给彼此。

    “你杀了郝明！”

    卫燕思往后仰了仰，用后脑勺去磕曲今影的额角：“马上要到重阳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带的干粮有限，撑不了几日。”曲今影担忧，“再在豫州呆下去，万一被红莲教找到，会困死在城里头。”

    不禁有个大胆的想法——和耿忘书见上一面。

    那耿忘书身背血海深仇，杀人不眨眼，就指望着杀了她，以慰耿家列祖列宗在天之灵，她前来豫州前便料到有大难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日子过得真快，我有三年没在雁京过过重阳了。”

    卫燕思意外他竟然讲出这样一番话, 抬手指着他, 指节不受控制的痉挛：“你简直是个疯子！”

    “你想回京了吗？”曲今影娇软的唇，印上她耳垂，馨香混合着热意，“既然想，我们就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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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在遥望东方，那是雁京城的方向。

    “铮！”

    “糊糊涂涂过一辈子也挺好。”

    由此有了新的难题。

    若是普通人家糊糊涂涂自然好，可她坐着皇位，多少人对她虎视眈眈，真要糊涂了，命也就没了。

    如何令耿忘书与她心平气和的见面、相谈？

    “不愿我查前朝旧事？”

    卫燕思何尝不知。

    卫燕思自行上前，握住剑柄，拔剑出鞘, 兵刃声响冷然，宛若暗夜中蛇吐信子，令在场所有人胆寒。

    “许多事情都没弄明白呢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臣为君死，无上光荣。”

    卫燕思失望透顶，把剑丢在风禾脚边, 剑上的血迹未干, 擦红了地面。

    卫燕思站在窗边，外头在下雨，淅淅沥沥，天地一片朦胧，宛若笼罩一层蒙蒙的雾。

    “尝尝这道鸽子汤，我亲自下厨熬的, 熬了两个时辰。”曲今影推门，捧进一小碗热汤，搁上桌。

    那夜听墙根，她清楚的听到郝明提及屹川王，既然同屹川王有关，会不会间接牵扯进卢池净呢。

    现在的问题是，接下来如何做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