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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长公主有苦难言,愿求朝堂安稳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    “卢池净势力庞大,当年你凭空冒出来,他肯定查过你,幸亏郝明多出份心眼,带我们离开豫州时,抹掉了我们的痕迹。”风禾道。

    虽然都是儒家,但北儒强调孔孟,讲究儒家正统,而南儒历经数百年的发展,在孔孟之中加入理学、心学等学派,强调男尊女卑,认为打破这种尊卑,世间将会失去平稳,引来诸多人祸。

    这一举动,叫太上皇豁然顿悟,修改传位诏书,改立卫燕思做皇太子。

    尽管卫燕思嫌他烦也无所谓,他是哥哥,做妹妹烦人的跟屁虫又何妨?

    那年的太上皇也脱离青涩,渐渐从过往的罪孽中回过神来,念及幼年和大长公主朝夕相处的时光,惶惶不可终日。

    大长公主一介女流,无法令南儒党服气,无数儒生才子,公然在茶楼酒肆吟诗作词,暗讽大长公主效仿大唐武曌,惑乱江山。

    凭空冒出一个小皇子, 天下人议论纷纷,取笑是宫闱秘事,指不定是太上皇喝醉酒, 宠幸了某位宫女, 由于不太体面,不好纳宫女做嫔妃。小皇子则由无所出的皇后抚养。

    人说伴君如伴虎,风禾不聪明,猜不透太上皇的心思,唯一能做的是护紧卫燕思,兢兢业业,始终不准卫燕思离开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正是因为卫燕思的存在,太上皇自责的心渐渐好受许多,对卫燕思也越来越依赖。

    在这中途, 太上皇把卫燕思接入养心殿照料,养在跟前,悉心教导,分外疼爱。

    南儒二字,由地域划分而来,以江南一带的儒生为代表,与它相对的是北儒。

    “卢池净不是傻瓜,这么多年下来,他大概猜到我们与大长公主有瓜葛,因此事事针对朕。”

    反正沦为茶余饭后的笑谈,日子一久, 百姓就抛诸脑后了。

    京中传进大长公主薨逝的消息,他伤心欲绝,罢朝十数日,躲进武英殿里,不肯任何人靠近。

    卫燕思太年幼, 离开大长公主,像一只失去航向的小船,孤苦无依, 整日粘着风禾,兄妹二人的感情甚笃。

    “你忘了吗?他是南儒党的党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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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所有人都提着一口气, 努力做到最好,视卫燕思为世间唯一的寄托和希冀, 呵护她成长, 伴随她左右, 不愧对大长公主所托。

    楼宫正借王绻绻的恩惠,入了中宫, 受到王绻绻的照料,往后转去女司, 做了后宫的女官。

    第90章

    “父皇是怕卢池净欺负朕吧?”卫燕思一针见血道。

    “就算知道又如何,他断断料不到你是女儿身,否则他早已昭告天下,置你我于万劫不复之地了。”

    太上皇见状, 想起儿时与大长公主的朝夕相处, 不忍心拆开他们,准风禾进侍卫处。

    卫燕思舌尖舔过上颚,表情不明所以。

    精明如太上皇,不会想不到这一层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太后扶植以曲家为首的白鹿党,朝堂上日渐出现三党分裂局面。

    而太上皇则将一半的罪过怪到卢池净头上,跟卢池净疏远,转头培养葛长留,培植保皇党,在朝堂上跟南儒党分庭抗衡。

    太上皇喜闻乐见,平衡各方,又因沉浸在对大长公主的愧疚和思念中,身体衰退的格外厉害,脑子也不太清醒了。

    卫燕思表示认同,歪着脑袋提新问题:“卢池净跟大长公主有过节吗?为什么总跟大长公主过不去?”

    四十出头的年纪,宣告退位,搬居皇极殿,仅在清醒时干于朝堂政事,以防朝臣欺负卫燕思这位新帝不懂事。

    他将他们留在宫城内,不怕他们行不轨之事吗?

    他深知卫燕思的女儿身份,却一心想传位于她,当做对大长公主的赔偿。

    王绻绻记恨他,不愿卫燕思同他太亲近,寻了个理由,带卫燕思回中宫抚养。

    宫里的两位大主子,全都不顶事了,奴才们慌张不已,王绻绻在王丞相的安慰下勉强撑住,接卫燕思的入宫,扮她做男孩儿,闯进武英殿,对太上皇道,你欠大长公主的,该还!

    太后更是将卫燕思视如己出,一颗心全扑在她身上,借此怀念大长公主。

    经楼宫正的举荐,他准宋不宁进太医院,做卫燕思的主治医官,日日到养心殿请平安脉。

    风禾有时候会琢磨,太上皇真就全然信任他们吗,真论起来,他们曾效忠大长公主,视太上皇为仇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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