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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燕思却倔强着迈出脚，牵动了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，疼得五官皱成一团。

    “太上皇自此一蹶不振，惶惶不可终日，他怎能不恨你？”

    剑身因撞击，在这个冰凉的夜晚轻轻晃了晃，只两下就归于平静，死死的躺在那处。好似在嘲讽卢池净的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
    “太上皇怎么能这样对我，是我帮他杀了端阳大长公主，是我助他坐稳皇位……”

    曲今影把她抱在怀里，手穿过她的腋下，环住她的腰身，用尽全身的力气撑住她，不让她倒下去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风禾没了。”

    雪白的丝帕很快染红，鲜烈到惊心，可卫燕思的脸却露出来了，白白净净的，长得很讨喜。

    “有我在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能……怎么能……”卢池净像是狠狠挨了几拳，四肢肌肉微微的抽搐，蔓延到全身，演变成剧烈的抖动。

    “走，我带你回宫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一来，万岁孤立无援，你们自会显出野心。”

    她带着卫燕思转身，吩咐士兵把马迁来

    “哈哈……”卢池净笑哑了嗓子。

    “他若不为大长公主报仇，黄泉下有何颜面去见大长公主！”

    “太上皇自知时日无多，担忧万岁在他死后无法应对，传令镇北军在护送万岁从豫州回京的途中，给耿忘书下毒。”

    “而我佯装思女心切而病倒，又故意在耿忘书毒发之日对耿忘书用刑，最后在你的帮助下被押进大理寺的监牢。”

    卫燕思干脆把脸埋进她肩窝，流下两行清泪：“你听到了吗，原来耿望书是这么死的，他也是为我而死……”

    勇毅侯：“当年，端阳大长公主逃往豫州封地，太上皇顾念姐弟情谊，并未赶尽杀绝。”

    “会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永远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太上皇恨我，他一直在恨我，他要给端阳大长公主报仇。”

    他们太紧张，没顾上卫燕思身上的伤，害得卫燕思又呕出一口血。

    她掏出丝帕，一点一点擦干卫燕思的灰败面庞上的泪花，连带着血迹一起。

    “不怪你。”曲今影轻抚她的背心，“不要自责。”

    “恰逢红莲教绑走影儿，万岁私自出京，太上皇日渐病重。”

    卢池净笑得前仰后合，笑声甚是凄凉。

    勇毅侯和曲金遥互相飞了个眼色，同时冲上前，将卫燕思拽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哪怕牺牲掉自己的两个儿子，哪怕牺牲掉自己也在所不惜。”

    她的怀抱温软馨香，唤出了卫燕思所有的疲惫。

    勇毅侯稍作停顿，欣赏卢池净颜色变换的脸：“从你们迈出第一步开始就注定会输，你们从来没有赢的胜算。”

    卫燕思用手捂住心口，拼命的咳嗽。

    “阿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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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却一意孤行，不顾太上皇的阻挠，在公主府中安插暗桩，向大长公主行下毒之事。”

    “以上种种落尽你们眼中，是时机成熟的先兆。”

    一时气息不稳，剑自卫燕思的肩上滑落，砸出哐当一声。

    曲今影窒了下呼吸：“……你还有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