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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聊的事，程澍不主动说，章珣也从不多问，但程澍今天很直接的告诉他，“家里有事，明晚不能陪你。”

    肖凡将勺子捡起来，压低了声音跟章珣说，“别误会，Meco 姐跟我老板只是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字面意思，” 程澍说，“你希望我有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Meco 应下，看了眼章珣，之后离开了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叫他程总，只有她，叫他程澍。

    “章先生不能，”

    Meco 没跟他犟，跟在肖凡身后走了两步，又折回来问，“给二嫂的礼物都备好了，明天的晚宴你还参加么？”

    章珣从他们进门就直愣愣的看着，程澍换了衣服，全身上下都被打理的一丝不苟，连脸上来不及剃掉的胡茬也褪了个干净，章珣这么打量着，拿出手机悄悄给他拍了张照。

    章珣面露难色，“不仅不会，还不敢。”

    章珣突然来精神了，尽管想不起来，可程澍如此轻描淡写的跟他提起他们之间的交集，不仅让章珣没有产生窘迫，还让他多了一丝庆幸。

    程澍让着他么，没有吧，章珣琢磨着，哪次对话他让过自己半句的？

    程澍倒是没多大反应，手托着他的脸，让他重新靠在自己胸口，好久才跟他说，“梁近舟开生日派对那天，你从我手里拿走了一杯果汁，连声谢谢也没跟我说。”

    Meco 赶来的时候章珣刚在锅里煮了奶，高跟鞋的声响急促的传进来，章珣很清晰的听见了一声满是担忧的 “程澍”。

    “肖凡明天来接我就是。”

    程澍好不容易有了些痛感，竟希望他再用力些，但他没明说，保持着这个姿势亲吻章珣的肩窝。

    章珣贴着他缓缓坐下，犹豫了一下才道，“别看了，你还挂着水呢。”

    周日傍晚，落日余晖，映的满屋子都是金橘色，章珣用程澍工作的平板电脑在玩一个叫炮炮糖的小游戏，程澍在他身边接电话，没多会，肖凡带着妆造师和几身用防尘袋装着的西装进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会么？”

    “肖凡，送 Meco 回去。”

    肖凡瞥见章珣的动作，刚一叫他，便被程澍抬手制止了，“没事，你下去等我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章珣没有异议，手指碰到他输液的手，指腹在他手背上轻轻摸了摸，“那个，你会拔针头么？”

    程澍摇头。

    章珣便不自在的玩水，“我也没别的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至于程澍到底梦到了什么，章珣没问出来，事后也把这点好奇心忘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“好在我没跟你撒癔症，” 说完，又道，“那近舟说，你这些年一直挺关心我的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章珣不知将思绪摆在了何处，手里的勺子无意中脱落，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
    翌日一早，肖凡带了医生过来，程澍低烧，还有些有炎症，章珣不太明白，程澍为什么执意要在家里输液，肖凡也像是习惯了似的，等他挂上点滴，便打电话叫酒店送餐，这房子仅仅一上午，俨然成了他的临时办公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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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章珣不吭声，拉过他的手，玩儿他的手指，程澍另一只手手心盖在他肚子上，就着这个姿势将他往怀里拢了拢，而后逗他似的，将手指从他手里抽走，也不完全拿走，等他抓回去，再抽走，如此反复，章珣想也没想，抓过来咬饼干似的一口咬住了他拇指后侧的掌背。

    肖凡很快跑了进来，“章先生，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章珣有些难为情，他不知道肖凡为什么会跟他说这句话，这看起来像是他明晃晃的摔坏了一个醋坛子。

    “能不能告诉我，你梦到什么了……”章珣松了口，偏头将半张脸埋进他掌心里，他知道自己没立场问，可他忍不住。

    程澍好笑，伸手将人收回了怀里。

    “程总，虹山那边再过半小时开场。”

    第21章 想你

    肖凡没多留便绕出去了，章珣端着热好的奶出来时，程澍正在看文件，见他过来，便腾出没插针管的手示意他来身边。

    肖凡带着妆造师下楼后，房间里安静了下来，章珣屈膝窝在沙发里，在程澍朝他走过来时，将手机朝他递过去，“我删了，” 说完，见他不接，便拿回来调出相册再递过去，“这是你给的手机，我不会往外发的，你可以检查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把医生打发走干嘛？”

    “哦，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程澍被感冒病毒侵袭的两天，在这间房子里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贪念，但他没有让章珣知道。

    肖凡和 Meco 都没吱声，程澍手里的文件翻到最后一页，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放回了茶几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