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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章珣是被程澍抱回卧室的，他没有睡，就是不想动，再加上哭了一早上，眼睛又痛又肿。

    “额，医生，会留疤么？”

    章珣拉着程澍从他办公室出来时，整个大办公区都鸦雀无声，下楼打车去医院挂急诊，做了清创处理再打了抗菌药物，章珣站在一旁，只觉得嘴里苦的厉害。

    肖凡顿了下，“我只做了简单的处理，如果发炎感染的话，就严重了。”

    章珣回了个【好】，而后转了生活费过去。

    从被抱出来到回了卧室，俩人一直没有说话，客厅里也没见什么异样，程澍将他放在床上，章珣看见他手上的绷带，将脸埋进枕头里，依旧不吭声。

    那天氧舱里尤其昏暗，程澍离得太近，章珣一直没看清他的脸色，只知道程澍很用力，连章珣一遍一遍的求饶都充耳不闻。

    章珣听见，上前了一步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” 程澍回头，看了眼从书房一路跟到他脚边的血迹，“拿药箱。”

    “章珣，” 程澍叫他，“原先你在卡萨，亚斯曼问你是不是在爱我，现在答案明确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程总去办事处了。”

    “章先生出来吃点东西吧。”

    可程澍听着，跟他换了个位置，坐下后将他摁坐在自己腿上，章珣刚想说什么，被他堵住了嘴，躲避不及，便张口咬住了他舌尖，章珣以为他会因此停下的，但他完全没有这个意思。那会章珣突然尝到了腥甜的味道，他吓的松了牙关，“程先生……”

    肖凡没过多久就带人来撤掉了氧舱，家里做了清洁，也开了窗户，海风鱼贯而入，章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，鼻腔里只剩海水咸淡的味道。

    今天过了大半，手机上全是学校那头发来的消息，班长的，辅导员的，李夏的，聂昊的，还有章珒的。

    “我说了没事，” 程澍走向餐桌，拉了把椅子坐下，他的手搭在腿上，血从指尖往下淌，落在地板上汇成一摊，等肖凡拿了药箱过来给他包扎，他才道，“叫人来把微压氧撤了，辛夷油也去退掉，换别的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破镜怕啥子怕

    迟一些，程澍独自从书房出来，肖凡刚好赶到，从电梯那看到自家老板，脸一下子就白了，“程总，我带您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“卓琢小的时候参加比赛，我给他出过题，这几年，他也一直在解我给的题，我跟他的关系就是这样，只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家属？”

    处理完，医生又道，“三天过后来换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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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肖凡说完要走，被章珣叫住了，“你别在这守着我了，带他去医院处理伤口要紧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都行。”

    章珣没动，“…… 他呢？”

    “程总，可是，” 肖凡的话遇上程澍的眼神，自己掐断了，问他，“换成什么味道？”

    章珣打开章珒的信息，上头说这次月假想留在学校。

    第41章 开心

    肖凡彼时敲了门，章珣放下手机，从床上坐起来，肖凡推开一条缝隙，跟他说，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肖凡拿起程澍的手，检查了一番，“不行，伤口太深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真的有课，你放开！” 这是今天他唯一提高音量说的一句话。

    程澍没在意，他将章珣放到沙发床上，有些粗暴的脱掉了他的衣服，章珣下意识的挣扎也被程澍暴力的制止了。

    章珣被他压着，从他肩膀上看向氧舱门，记起外头那满墙的数字公式和图表，他知道这话大约不会假，但不知为何，总感觉这解释太过单薄，就这样信了，心里仍旧堵的厉害。

    “好，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回去要注意观察伤口情况，如果发生红肿，会有感染的可能，到时候要切开引流就麻烦了，平时也要注意饮食清淡，不能进食辛辣刺激的食物。”

    可肖凡没答应，也没法答应，“程总事情处理完就回来了，到时候您带他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他的手，严重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想去上课……”章珣中间一直在重复这句话，身子干涩，痛到痉挛，后来抓住程澍摸过卓琢的那只手一口咬下去，血腥味浓的要命，程澍不躲，他也不松口……

    再后来，程澍逐渐停了下来，他抚慰似的来回蹭着章珣的唇瓣，“我说了三年不够，你怎么不记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