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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说，” 肖凡答话，“听起来是很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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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天旭冷哼了一声，“跟我去墓地看看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，在座的不少也都躁动起来，企业政治不是一个人霸权，这一点程天旭最清楚，只是在他发话前，到底没人敢跟着离开。

    茶水没多久又凉了，这中间，章珣给章珒打了电话，告诉他自己要回卡萨，让他照顾好自己，接着又给李夏和聂昊发了信息，以及跟学校和培训中心告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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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过程澍没有多言，连坐在主位的程天旭也许久没有吱声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章珣应下，走到马路边拦车，车子停到面前，他再回头看了眼这栋大楼，之后乘车离开了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，”章珣站起身，“我在回云顶的路上，程先生结束后能回家么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老爷子没来由的瞥了眼肖凡，肖凡很快垂下头侧身出去了。

    人群从会议室稀释出来，杂乱间，肖凡进来，到了程澍身后，低声道，“程总，章先生有急事要回卡萨，说在云顶等您，现在回么？”

    “程澍，” 梅可这时道，“动工迁墓是大事，要选日子，要看风水，路上也多的是繁文缛节，程伯伯答应是答应，真的动起来没那么快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会想办法再进去一趟，” 肖凡大约意识到什么，跟他说，“章先生，麻烦您一定要等到程总，有什么事程总一定能帮上忙的，千万不要擅自离开。”

    程澍说好，沉默了一会，又说，“需要帮忙就打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改天，怎么，着急回去见你那劳什子？”

    “章先生，老板还得一个小时才能结束，我现在不方便进去找他，您在哪，我先去接您。”

    单干，召回，空降，硕大的企业眼看着就要让一个年轻人掌事，谁又真的服呢？

    董事会会议开到现在，气氛已经降到冰点了，程澍在主位左侧坐着，这里的人无一不对他持有万分的鄙夷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李姨，你歇着吧。”

    第48章 软肋

    “跟你有关系么。”

    程澍自然不答应，他的记忆里，只有冷脸的程天旭，对南黎冷暴力的程天旭，因为嫉妒和怀疑逼得南黎半夜躲在厨房连哭都不敢哭出声的程天旭，那样的南黎在一场车祸中走了，她走的第二天，集团公关发了讣告，程天旭低调举行葬礼，不接受宾客吊唁和媒体报道，葬礼结束的当晚，程天旭飞往伦敦谈生意。

    那天直到落地香港，程澍的电话才打过来——

    程澍大约是默许了，车子快到云顶，他才开口，问的是肖凡，“章珣说亚斯曼那边出什么事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程澍那时还不知悲痛，他站在南黎和程澈的灵堂里，觉得他们没死，更觉得他们似乎不曾存在过。

    程天旭和南黎差了二十岁，是坊间茶余饭后的谈资，‘老少恋’‘傍大款’‘拜金’‘上位’…… 南黎身上的标签没停歇过，可笑的是，程天旭也从没在意过，不仅不在意，还敏感多疑，南黎在世时，他就没给过一天的好脸，南黎死后他倒是买了双 *，只等自己百年后与她葬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现在不行，改天吧。”

    “多久回来？”

    电话挂断，程澍仰靠在座椅背上，疲惫的揉着太阳穴。

    “行了，今天先这样，散了吧。”

    章珣等到六点，再过一个半小时航班起飞，他简单收拾了行李，行李箱放在客厅，他坐在沙发里，李姨端来刚煮的茶，“章先生，您一天没吃东西了，我给您热点菜垫垫肚子吧？”

    程澍没理，径直往门口去，那会程天旭又道，“给南黎迁墓的事，不打算了？”

    “集团走到现在，靠的是脚踏实地，不是不切实际的幻想，现在新兴产业好做？你随便一组数据就要这么巨大的投入，你考虑过风险？”

    程澍起身，刚要走，只听老爷子咳嗽了一声，“你等等。”

    “明天我请人去南姨那边看看先，行么？”

    程天旭脸色更差了，手里的木杖杵地，发出沉闷的声响，他起了身，路过他，一边走一边道，“今天不去，改天可就没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“快的话一个礼拜，程先生，”章珣坐在候机厅，耳边是播报航班信息的声音，“你，不要生我气，亚斯曼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管，处理好我就回来，你等我行么？”

    辅导员说了考试的事情章珣也顾不上了，什么事情等他回来再办，做完这些他才起身，拖着行李箱往电梯走，李姨追出来，他也只说，“耽误航班再买票就难了，我很快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今天会就开到这里吧，耗了一天了，小程回来，我们自然是高兴的，但没有真正可行的计划，其他的事，之后再讨论吧。” 一个中年男人说完这话，便收拾了面前的东西起身，“我还有事，诸位慢慢聊。”

    程澍缓缓停了下来，回过身，“你答应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