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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曹翼说：“不如说他们是天生的玩家。”

    路汀柳躲避着西奥多几乎划出破空声的一拳又一拳，在别人眼中，路汀柳只是在苟延残喘。

    她的第一个反应是，这样突兀的跳动说明任务进度是有别的因素影响的。

    路汀柳决定再观察一下，西奥多是不是会异变到必须要杀死的程度，而且她得确保杀了西奥多后阿帕忒游戏城不会找她麻烦，若是算她违反了规则中的“不可杀人”这条要把她驱逐，她还怎么在这里赚够五百万完成任务？

    不是那种纯粹的自然绿色，而是某种生霉的、腐朽的、恍惚能令人闻见恶臭的绿。

    曹翼小声和祝紫芝说：“实锤了，不是正常世界观。”

    一个晃神的功夫，西奥多挥拳打来，路汀柳躲过，却发现他的手臂不自然地弯曲，仿佛骨头被抽离，变成了柔滑黏软的什么。他长满体毛的手臂上眨眼间生出诡异的吸盘来。

    曹翼听到身边有似乎是知情人的男人说：“西奥多老了，他已经快六十岁了，看来他是还想维持他‘杀手’的威风，所以服用了违禁药物。”

    “有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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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西奥多大部分污染影响都施加在了路汀柳身上，路汀柳很危险。

    祝紫芝干脆道：“那走吧，下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B级支线必备项目：杀鬼。

    曹翼：“……！”

    祝紫芝说：“你想说路汀柳么？”

    方觉嗓音弱弱的：“是鬼。”

    但路西出现是必要下杀手的。

    思索着，眼前的西奥多愈加癫狂。

    曹翼笑了笑说：“我的直觉一向很准，你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曹翼说：“你先下楼吧。”

    祝紫芝看了眼面前标注着“狼人杀”的门牌，领悟到什么：“是现在进去玩不安全么？”

    曹翼看着路汀柳机敏地躲避、坚韧地寻求攻击机会，和身旁的祝紫芝说：“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普通人，迫于无奈进入游戏，只是想延长自己不多的生命，我并不奢望晋级、进化，所以我的卡牌顺应了我的愿望，成了我的直觉——为求生服务，躲避会伤及性命的危险。「游戏」中大部分都是普通人，但有一些人是不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路汀柳眼前的副本进度信息一跳，由50%变成了65%。

    曹翼说：“她好像有一部分污染免疫。”

    方觉退后了两步，闭着眼睛小声说：“我不行了，我……得缓一缓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”曹翼说，“我看她，就像看到了当初的炎霁，生机勃勃，无所畏惧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祝紫芝说：“只能说有些人适应「游戏」适应得更好。”

    曹翼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也许已经喝了不止一次，才会发生这种恐怖的异变。”

    祝九人格还在冷却中，目前路汀柳能开的只有路西。

    祝紫芝看着台上：“要我们帮忙吗？”

    “天啊，”另一人说，“他喝了‘恶魔的眼泪’吗？”

    方觉忽然开口：“不对劲。”

    路汀柳找到了奇异的熟悉感。

    方觉：“那个拳手，他的眼睛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精神值因为注视西奥多而在掉，但掉速极慢。

    祝紫芝：“一开始是褐色，现在变绿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