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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多谢阿辞姑娘。”刘平和镇长对她行了一个礼。

    “先生。”一个女孩子细声细气道，“这里不安全，先生还是早些离开的好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谢谢先生。”孩子们欢呼起来。然后跟着舒鱼进去，等出来的时候，手里都拿着各种各样的油纸包，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。

    “就是可惜，以后再也吃不到小鱼馆的糕点了。”

    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他们伤感，他们要继续回去准备迁移的事。

    “去京城。”

    舒鱼目送他们离开，一个转身看到了刘平和镇长。

    “两位客气了。”舒鱼赶紧过去把人扶起，“我只是一个教书先生，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的。”舒鱼道，“我和小弟准备今日离开，东西也都收拾好了。”

    目送舒鱼的马车离开，众人心里默默祝福：救命之恩，无以为报，惟愿此生，先生无恙。

    一个孩子想起这句话，低低念出声，接着一群孩子念出声，孩子们清脆的声音穿出很远很远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先生和大哥哥赶紧走。我们现在也不上学，就不耽误先生和大哥哥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先生。”有一个人开口，接下来他们想说就容易很多了。

    几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，不是不舍，就是催他们快离开。

    见自己被发现了，那几个孩子乖乖的站出来，对着舒鱼恭敬行礼，“学生见过先生，先生早。”

    老人们目送自己的孩子离开，在镇口站了很久很久，直到那条队伍再也看不见，这才相互搀扶着回去。

    “不是的，先生。”孩子们连忙摆手，拼命给自己解释，“我们，我们是想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们来干什，不是说不上课吗？”舒鱼明知故问，“难不成是想来我这蹭吃蹭喝？”

    “云山苍苍，江水泱泱，先生之风，山高水长”①

    念鱼笑了笑，“师姐，我们接下来要去哪？”

    “小鱼馆还有一些剩下的糕点，你们喜欢我让小弟给你们拿，你们带回去，也给其他孩子分一点。”

    舒鱼没有注意到，马车离开后，镇口出现了很多人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刘平松了口气，他怕这俩孩子固执，不愿走。

    舒鱼即将离开的消息没有让很多人知道，正午十分，一辆马车慢悠悠的，从镇子出去，就和他们来的时候一样。

    舒鱼过去打开门，问道：“你们找我有事？”

    他们走后，舒鱼袖子一挥，一个无形的阵法笼罩着这个镇子。

    夜幕深深，一条漫长的队伍从这出发，走向未知的命运。但这支队伍里，没有一个老人，所有的老人全部选择留下。

    希望这个阵法可以为他们拖延一些时间吧，舒鱼心道。

    “我爹说，周帝无道，到处抓小孩，先生和大哥哥长得那么好看，肯定会被他们抓住的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，我和阿叔也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刘平对舒鱼弯腰道，“我是粗人，还是那句话，日后但凡需要，你只会一声，刘平定当万死不辞。”

    见她不愿承认，刘平没说什么，有些人就是这样，只做不说，他们心里清楚就行，“阿辞姑娘快些离开吧。”

    他们通红着眼眶，谁也没有发出声音，他们知道这次计划的成功，来自舒鱼的那包药很重要。

    “师姐，我已经把上次买的东西全部放在家里，门敞开着，刘阿婆他们会发现的。”念鱼宽慰道，“别担心师姐，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
    舒鱼挨个摸了摸他们的脑袋，一道道灵光从她的手中没入孩子们的身体，“先生知道了，先生今天会离开的。”

    “想干什么？”舒鱼知道这些孩子过来是想提醒她，让她离开。但是因为家里人和他们嘱咐过，所以又不敢透露实情，这才支支吾吾的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就像刘阿婆说的，他们的根在这，他们不离开，他们要为小辈遮风挡雨。

    但那辆马车始终没有停留。

    在此地最高的山上，中午离开的舒鱼就在这，她看到了那些人的选择，看到了那些选择留守的人，看到了其中的刘阿婆。

    那些人围在镇门口，目送他们离开，站在最前面的是刘阿婆，以及在她那里学习过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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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，你做的很好。”舒鱼赞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