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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吗……我没注意看……”程月瑶心里冷不丁的坠了一下。他比高中时候更高，那宽展的肩，骨节分明的手指，轻颤的喉结，纤长的睫毛和诱人的泪痣。

    苏晏侧头瞥了他一眼，嘴角笑的瘆人：“陆城皓，过来喝酒。”

    苏晏没轻没重的把酒瓶码住桌上，一个人抽起了烟。

    “放开！”苏晏就像发疯的狗，冷不丁的突然吼了一句。身边的人都吓了一跳，赶紧放开了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月瑶，你们认识？”问路的短发女孩停下脚步，回头对程月瑶问到。

    “你和外面那些野女人一样！都只会破坏我的幸福！”

    过了不知道多久，陆城皓开着车停到了附近，急匆匆赶过来他也一肚子气。

    “是看到我的学生证了吧。晓袅我们走吧。”程月瑶低头看了一眼挂在胸前的学生证，上面的确印着一个面色冷淡的女孩，还写着程月瑶三个字。

    “苏晏！你等会儿我们啊！”那些男生叫着追了上去。

    踹开包房大门对着苏晏就是一通骂：“操，你有病是吧？我他妈是你什么人，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啊？你丫发疯去别人的店！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满意了吗！你开心了吗！”

    苏晏没有往球场走，身边的朋友迷惑的拽住了苏晏的肩膀：“干嘛去啊，不是说去打球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……我不配……”程月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呢。

    林晓袅侧头看她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二层正中间对着大厅的位置，是陆城皓最喜欢待的包厢。

    她表情上没有半点波澜，却暗地里用力握紧了手掌，指甲在掌心里印的生疼。

    心情差到了极点，苏晏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去【EtOH】借酒消愁。

    “他叫你名字了呀……”短发女孩叫林晓袅，是程月瑶为数不多，不，应该说是唯一的朋友。林晓袅总是能包容程月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
    用歇斯底里的语气和绝望的哭腔喊着：“就因为生了你！我才变成现在这样！”

    苏晏拿出手机，声音又压低了几分：“我有点事儿，最近老师那边给我照应一下。”

    他高三下班学期开始，再也没有打听过程月瑶的消息。他把她埋在心底一个不明显的地方，除了一些睡不着的深夜，偶尔随着酒精也会想起她，其余时候，他假装她没来过，既然再也不见，那么就不能表现出太多情绪。

    每一点一滴都是当年痞里痞气的样子，让她不想挪开眼睛。

    臭着一张脸走进距离开门营业还为时尚早的【EtOH】，苏晏有酒吧的钥匙，自顾自的开门进去，从吧台里抓过几瓶酒，捎上了两个酒杯，摸着黑接走到了二层。

    他自己知道，他的温柔和感情早就死在高二那年了。他没有多余的温柔再给别人了。也不愿意再相信那些自作多情的感受。

    当年17岁的程月瑶哽咽的站在那里，她来见眼前这个女人，只是想告诉她：“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妈妈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刚才那个人超帅啊！就是认错你的那个！”林晓袅笑嘻嘻的，一脸天然可爱。

    第2章

    “认错人了，抱歉。”苏晏收敛着情绪，漠然的说了句就转身走了。也不等身后那些狐朋狗友的呼唤，径自往大门外走。

    明明是她突如其来的出现，撕开了他心里隐藏好的回忆，现在又一句【不认识】雪上加霜。

    “把你爸送进监狱了！让我离婚了！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达成目的了！”

    程月瑶被林晓袅拉着，她杏眼如坠，无力的垂眸。

    叫出程月瑶的名字的瞬间，这两年间拼命维持的平衡被打破了。

    说完丢下愣在原地的几个同寝室的朋友就往校外走了。

    可正因为他那么帅气，那么优秀。她才更加清楚的听到那句【你不配】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程月瑶迟疑了2秒：“不认识。”

    可那女人的嘶吼声如雷贯耳：“你别叫我妈妈！！！你不配！……”随着一个巴掌下来，程月瑶耳鸣的几乎站不稳，那句【你不配】，也是妈妈对她说的最后的一次话。

    程月瑶的心里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对她大喊：【你不配！】

    这句话是程月瑶的妈妈对她说的话。

    她声音清冷，和她的神色一样平静淡然，仿佛是真的不认识一样。

    这一切深深地在她的心底撕开了一个缺口，让她从此生了心病，且难医。

    时间才中午，苏晏走出校门给陆城皓拨打了一通电话：“来酒吧！”“立刻！”

    苏晏有点不知所措，他不确定应不应该叫她，是应该装作视而不见吗？就像她现在表现出来的那样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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