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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心里胡思乱想，静不下来，宁愿吹吹冷风清醒一点。总有回忆要在脑中肆意纠缠，挥之不去。

    程月瑶被招待着坐在二层的包间里，手上捧着一杯热可可。陆城皓把她带上来以后派人送来了热可可和点心水果就没再出现。没有人打扰，程月瑶刚才紧急收住的情绪又开始发酵了，勉强把眼泪控制在不会崩溃的程度。

    “恩。”苏晏应了一声，调酒师小哥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。

    如果当初他告白了，自己会接受吗？如果当初他告白了，自己会选择依赖他吗？如果当初他告白了，现在他们又会是什么状态？

    走着走着又一次溜达到酒吧街，而且已经站定在【EtOH】门口。

    苏晏点开朋友圈，莫名的借这酒精和情绪写了一句：【如果当初告白过，后来是不是就有资格挽留了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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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又不是第一天当傻逼。”陆城皓太熟悉苏晏，从小到大苏晏就是张狂的少爷，他从来不需要同情和安慰。

    对程月瑶来说，苏晏的那条朋友圈像是夏日的烟花，突然就出现在本应空无一物漆黑的夜空里，看起来不太真实且遥不可及。她的思绪飘忽起来，坐在床上想起了很多事。

    第4章

    “我出去散步。”程月瑶脸上带着显眼的失落，不给其他人跟上来的机会。她披上一件轻薄的开衫就出门了。11月底，她单薄的像是要被夜风吹散在星空里。

    可能是因为憋了太久，终于把藏起来的回忆说出口后，心脏隐隐作痛，但精神上苏晏反而轻松了一点。

    盯着手机看了好久，他熄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，抬脚走出酒吧，正好迎面看到酒吧的调酒师走过来，小心翼翼的看着苏晏的脸色：“苏哥你又喝酒了？好好休息一下吧……”

    发出去以后没多久，铺天盖地的评论，就像是全世界的人都在挖空心思关心他，可唯独她不在人群中。

    他轻轻蹙眉，看着程月瑶泪如雨下的样子，不但不觉得她狼狈，反倒觉得有七分妖媚和三分动人。

    苏晏回宿舍倒头睡了个安稳觉，这是最近少有的没有做梦的一次。

    陆城皓不轻不重的在他左肩上拍了一下就离开了吧台，趁着还没开店，让苏晏一个人静一静。

    “要不要进去？”陆城皓指了指【EtOH】的招牌：“我的店，我叫陆城皓。”

    没有如果，也不配有。

    苏晏那有棱角的脸，此刻隐藏在阴影里，烟点了一根又一根。

    “程月瑶？”一个不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，程月瑶回头，对上一个穿着鲜亮时尚的男性，约莫也是20出头的样子，红色的头发在夜风里格外显眼。

    程月瑶傍晚时候就开始盯着手机朋友圈发呆，林晓袅和其他两个室友边聊着各种八卦，边偷偷看她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失了神，脸色就像淋了一场凛冬的暴雨一样狼狈。

    回忆中苏晏说过的那句“那我现在跪？”“我开玩笑的。”就像从耳边炸开一样清晰。

    大概真心爱过一个人就是这样吧，愿意把自己的全部温暖都给她，即便自己是冰山也想变成太阳融化自己，就算没能走到最后也会把她放在一个温暖的地方缱绻思绪。

    程月瑶胸口一阵阵酸楚。她宁愿和苏晏是两条平行线，也不敢期望一场双向奔赴。

    已经快要9点了。程月瑶拿出手机看时间，顺手习惯性的刷新了一下朋友圈。苏晏半小时前又发了一条：【我开玩笑的。】

    突然他声音隐隐的低沉的响起：“我一点都放不下……跟个傻逼似的……”

    心里就像有洪流奔袭，冲断了她的理智，情绪像断了弦一样，眼泪也随之断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