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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她想起自己的过去又迟疑了，想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，心底有点刺痛，不像以前那么明显，但也依然勒紧了她的喉咙。

    忽的被一只手遮住了的眼睛，这突如其来的动作，苏晏猜不透她的想法，只觉得她的手掌比以往热得多，虽然微微颤抖但却绝不是因为寒冷。

    但他现在只有一个感受，就是【程月瑶还在，现在就在自己身边，她没有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哭泣后消失不见。】

    苏晏没有回答，只是连抱紧她的手臂抖微弱的颤抖着，仿佛抓紧了失而复得的珍贵宝物。

    过了些许时间，程月瑶开了门，她头发有些散乱，眼角挂着湿润的泪痕，没有开灯的房间只能借助窗外的月光，看不清楚她眼睛是否红肿了。

    苏晏照做，他心脏咚咚撞击着胸腔，撞得他头脑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但也怕了，怕她再一次哭着消失。

    从她转学那天，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哭泣，而自己无能为力，这个事实就一直让苏晏感到痛苦不堪。

    程月瑶只想安慰苏晏，只是想要点到为止，所以那触感只维持了几秒。

    她手腕抖了一下。

    身体里强烈的热意席卷而来，理智即将被彻底抛在脑后。

    “我不强迫你做任何事情……但现在我……”真的忍耐到极限了……这后半句没说出口。但程月瑶的视线也看到了一些来自他的本能反应。

    苏晏把她的手重新放在了自己的眼帘前，确定她暂时没有反感，才松开手。

    苏晏只觉得一阵柔软的触感在嘴唇上，轻轻的暖暖的。

    此刻，她很想要碰触苏晏。

    毫不犹豫的一把抱紧她，确认了她现在在自己怀里平静的呼吸着，没有再抽泣。

    程月瑶感觉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，意识到自己可能让苏晏情绪不好了：“对不起，以后我会注意的……”

    第21章

    停顿了数秒，程月瑶的手掌依然温热的覆在睫上，像是默许。

    他知道程月瑶就站在自己身前，双手向前摸索着轻轻环扣住她的腰：“接下来的事……你感到讨厌的话，就把手拿开……我会停下来……”

    要移开的手却被苏晏按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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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苏晏。关于你说……喜欢我的事……”程月瑶抿紧唇角。

    “恩……”苏晏有点不知所措，睫上的泪珠像碎钻，未来得及抹去。

    “月瑶……”苏晏哑着声音：“求你了……别一个人承担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想要做点什么，为了安抚苏晏也好，为了让自己那种不安的情绪得以平复也好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没事，就是做了个噩梦……苏晏……你……”程月瑶像自己哭泣时，林晓袅轻抚自己后背那样，也轻轻的拍着苏晏的背，那宽阔坚实的肩背，此刻轻轻地颤抖着。

    程月瑶安抚着苏晏的情绪，她没想到苏晏会这么担心，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苏晏情绪会如此崩溃。

    苏晏心里慌了，现在？现在难道是要回答告白的气氛么？

    程月瑶想回应他的喜欢，勇敢的告诉苏晏我也喜欢你，一直喜欢你……

    “苏……晏？”程月瑶愣住了，这不是因为噩梦初醒的恐惧不安，而是因为感受到了苏晏，他好像是哭了……

    苏晏这才沉重的叹息了一声，哭腔也随之变得更甚：“求你了……别吓我……”

    苏晏还有好多话想说，想说自己也是第一次接吻所以不知道自己做得好不好、想说第一次在这种没有情调的地方真的很抱歉、想说自己现在有多开心……

    而现在，大概是积蓄已久的情绪崩溃了。

    程月瑶拉着苏晏的手走到床边，示意他坐下。

    “我真的没事……我……对不起，让你担心了……”程月瑶声音轻轻地。

    当意识到那是初吻的时候，只觉得心脏不像自己的一样，不受控制的狂跳。

    “怎么……了……？”

    内心挣扎了许久，程月瑶微张的嘴唇还是选择了闭紧。

    苏晏知道自己或许应该安抚程月瑶，或许应该倾听她的噩梦。

    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……明知道这时候更需要安慰的人是你……却还……”苏晏松开了怀抱，程月瑶能看到他在孱弱的月光下，让人看了会心痛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