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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扶洲叫住他：“杨大人。”

    顾扶洲笑道：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
    “有啊。你别看他惨兮兮的，肯定也死不了。寻常人刺杀储君最多搏一个极限一换一，他在萧琤胸口刺了一剑还能全身而退，这难道不是光环么？”

    “御史中丞，杨耕。”

    “萧琤是原书的主角，主角都有光环加身。这么跟你解释吧，就算对着萧琤万箭齐发，他都有可能毫发无损。”

    “此话怎讲。”

    两人朝正殿走去。顾扶洲刚要骂骂那个杨耕，就听林清羽冷哼一声：“傻逼。”

    “下官说的自然不是大将军。”杨耕看向林清羽，凛然道，“林太医，若老夫未记错，陆小侯爷走了才不到一年，你应当还在孝期，怎能和其他男子如此亲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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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耕见他们同撑着一把伞，还在伞下窃窃私语，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，以袖遮脸，似想眼不见为净。

    话虽如此，林清羽转头就把消息告诉了顾扶洲。

    顾扶洲问：“你方才在说谁不成体统？”

    当御史的都有几分倔脾气，杨耕也不例外。他臭着一张脸，走到顾扶洲面前行了个礼：“下官参见大将军。”

    “沈淮识同是主角，他也会有光环么？”

    林清羽失笑：“那一起走罢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杨耕瞪直了眼，气急败坏道：“大将军是在强词夺理，这哪能一样——”

    这几日，顾扶洲没事就往他府上跑，单说他们是义兄义弟的关系都要说不过去了，可眼下他也没心思顾及这些。

    “义弟那也是外男啊。”

    纸条上只写了简单几个字。林清羽瞧见后，立即吩咐：“备车。我要去趟长生寺。”

    林清羽颔首道：“放心，我自会守口如瓶。”

    顾扶洲悠悠道：“一把年纪了，还和你一样是个五品文官，我若是他，就用血把‘惨’字写在自己裤脚上了。”

    外头正下着秋雨，飘飘洒洒，沾衣欲湿。顾扶洲率先下了车，撑开伞，再去扶林清羽。林清羽将手放在他掌心之上，借力落了地。他刚站稳，手一松开，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哼：“不成体统！”

    林清羽道：“简而言之，他运气非常好？”

    林清羽将信将疑：“沈淮识能逃出宫，难道不是因为他身手好？”

    林清羽换了身常服，和顾扶洲一同来到长生寺。下马车之前，林清羽道：“要不，你在车上等我。”

    林清羽道：“将军，正事要紧。走罢。”

    “此地人多口杂，你愿意让旁人见到你和一个‘寡夫’同进同出？”

    “纸条呢？”林清羽道，“拿来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两人正说着，欢瞳跑来告诉他们，说有一个不知道是谁家的小童跑来敲门。他开了门后，那小童二话不说就塞了张纸条给他。等他反应过来时，小童已经跑没了影。

    胡吉疲倦得睁不开眼睛，还不忘嘱咐林清羽：“对了，皇上下了死令，太子遇刺一事决不能外传。这事，林太医可千万不要告诉旁人。”

    顾扶洲装模作样地想了想：“我有点愿意哎。”

    顾扶洲低声问道：“这人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杨耕被堵得哑口无言。宫里谁人不知皇上能醒来多亏了林清羽，让他上奏免林清羽的职，就是在和皇上的龙体过不去。虽说大瑜不因进谏杀言官，也没人敢在这时同皇上说这个。

    “照你这么说，皇上也是外男，林太医每日还要去给他请脉，皇上也不成体统了？”

    顾扶洲得知萧琤有三成可能活下来，不容乐观：“胡吉说三成，那至少有九成了。”

    难道，只能听天由命了么。

    林清羽回头一觑，就见一个老头义愤填膺地瞪着两人，表情像是瞧见了什么脏东西一般。

    顾扶洲一愣，以为自己听错了：“你刚刚骂他什么？”

    顾扶洲道：“林太医是本将军的义弟。”

    “如何就不一样。”顾扶洲淡道，“林太医的官职是皇上给的，皇帝都不介意他男妻的身份，杨大人意见倒这么大。不如，你去说给皇上听，让他免了林太医的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