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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凌渊站在他身边，一副嫁女儿的表情摸他头发，凌止忍了一会最后实在忍不了，横他一眼。

    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，他想跟矜厌成亲, 不是什么赶鸭子上架，是真的想跟他待一辈子。

    苍白的月亮高悬窗外，陡然照亮了床边那道高大的人影，昏暗中他神色不明。

    即便矜厌和凌止同为男子，按照礼制，成亲前他们也不能再见面了，于是矜厌出宫也不能来衡王府。

    屋内陡然暗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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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婚事有条不紊的准备着。

    凌渊似笑非笑，见他耳根都红透了，倒也没再逗他。

    直到天黑他才终于能喘口气，泡了好久的澡，然后重重摔在大床上。

    清晨，轰动全城的婚礼开始了。

    婚期太紧, 他又不喜欢繁文缛节，就让人省去了绝大多数步骤，矜厌作为新郎有不少环节，然而他作为“新娘”等着一会入洞房就行。

    两人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，甚至因为太暗凌止也看不清什么，可他此刻仰面躺在床上, 听着窗外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, 觉得从没有哪一刻这么满足。

    矜厌的确只是来看一眼的, 很快就走了。

    想通了这一点, 凌止闭上眼睛, 神情无比放松。

    成亲好累啊。

    三日时间转瞬即过。

    其实原本矜厌说只想跟他在一起他挺惊讶的，也有点不敢相信，总觉得有种摸不着底的慌乱。

    外面沸沸扬扬的讨论着，还以为婚礼早就开始了。

    凌止不知道矜厌那边什么情况，不过这一天他忙的团团转。

    此刻洗完澡穿上繁复的喜服，在一群小厮的簇拥下坐着。

    “就是忽然想来见见你。”

    他浑身像散架了似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，屋内烛火摇曳，明灭的火光交织在视野里，有点刺眼。

    等传旨小太监走了，他低声道：“的确得早日完婚，你们两人身份特殊，无数人在暗中盯着想要阻止，越早完婚变数越小。”

    第44章 成亲

    可惜这次绝大多数百姓无缘看见，官府大道不是普通人能去的, 不过城中讨论度仍旧居高不下。

    “我也觉得凌大少爷在上面, 我可见过他本人，那气场简直太有压迫感了，远远朝这边一看我都快喘不过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确实，凌少身量很修长, 力气也大，肯定不甘于下。”

    可刚才见了一面，所有的不安定和突兀都消失。

    他懒散地侧躺在床上，伸手拍了拍矜厌的腿：“不是说成亲前不能见面吗？你怎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他眉头微皱：“若是真按照正常流程，那些老东西肯定不会轻易罢休，三日正好，他们没扯完皮你们就洞房了。”

    凌止眯着眼睛，正要喊小星子让他吹灭蜡烛，一缕微风吹过，四根蜡烛同时熄灭。

    “你说他们谁上谁下？虽说名义上是凌大少爷嫁给殊王，但从之前那流言来看, 殊王貌美瘦弱，也攻不起来啊。”

    婚期将近，不断有宫里出来的公公嬷嬷教他成亲流程，他还得试穿各种男式喜服，简直忙的脚不沾地。

    凌止白天一直在忙，根本也没空多想，此刻见到矜厌过来，心底仿佛有什么地方被填满了。

    这话把凌止闹了个脸红，他哑口无言了半晌，才正色道：“别总提洞房，我才不跟他洞房呢。”

    矜厌坐下，银发顺着身躯流淌，冰冰凉凉的滑落在凌止手背上，冷冽的淡香萦绕在两人之间。

    凌止先是惊讶，随后看出这道熟悉的轮廓，顿时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他嗓音糅合了夜色的低沉，在安静的屋里听起来格外好听。

    然而直到日上三竿，凌止才起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