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(2/3)

    陆行杨不觉得难以回答，求你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体健康、平安。

    再过一会没人就可以。杨妈听见有人推门的声音，转头对小妹说，这可不怪我。

    杨妈先确认杨爸在不在诊室里，把虞辰带进去。

    见来人穿着簇新的呢子大衣，蹬着马丁靴，一派精神，杨妈好感蹭蹭，先生，是有预约吗？

    哪里不舒服？

    元旦夜晚，南市的随江商圈人挤人，在江边等待倒数看烟火秀。

    见虞辰落目在他办公桌上的照片，杨爸笑了笑，我的两个女儿。是孪生姐妹，却长得不像。没少让我和妈妈操心。

    父母平安，身体健康，有名有钱，大家都一样，虞辰反问姐夫，那你求了什么？

    虞辰隔着车窗看了一会儿，下车。

    虞辰落座时目光停在他办公桌上玻璃压着的一张照片，杨家的全家福，里面有杨桃，她笑得很开心。

    在椰树花园的南门附近，铺门前两棵参天大树，隐藏在层层叠叠树影里的一家门店，门脸不大，灯牌是杨氏针灸诊所，亮着灯，还在营业。

    到此为止，给彼此一个痛快。

    拉开针灸诊所的玻璃门，抓药和收费同在一个窗口，里面的小妹嘟着嘴，老板娘，今天元旦都没人来。早点让我收工回家嘛～

    陆行杨来了兴趣，我有点好奇，你刚刚在庙里求了什么？这么说吧，现在你父母平安，身体健康，有名有钱，一切都很完美了。

    杨爸抬眼镜，指了指一旁的诊疗床，你躺下吧，我给你看看。

    想离开她，走出几步又想着回去抱紧她。

    左脚踝偶尔会疼。

    横跨随江的大桥在夜幕下亮灯宛如一道金亮的海滨腰带，江上游船无数。

    虞辰实话实说，没有。

    想分手，又分不掉。

    元旦的居民区街头清冷了不少，鬼使神差一般，虞辰让司机开到椰树花园。

    杨爸的诊室干净明亮，他正翻看着专业书，见有位年轻高大的男人进来，让他坐下。

    时间将到，人山人海异口同声地倒数，三二一

    确定了病灶，杨爸消毒过银针往虞辰的小腿上扎，这时看清了他的脸，你有点眼熟啊，是上过电视吗？

    既然姐夫坦诚，虞辰也没必要遮掩，如实说出，我想求我自己清醒一点，再清醒一点。清醒得可以不再执迷于对杨桃的狂热情感，她想离开就从容潇洒让她离开。

    虞辰一本正经，还行吧，不常上。

    肩负着老婆虞音交代下来的任务，陆行杨开始和小舅子谈天，你有成家的想法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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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虞辰摇头。

    陆行杨琢磨着这句清醒一点、再清醒一点，想了一会儿，对小舅子说，如果真的喜欢她，糊涂一点又能怎么样？怕的是佯装清醒，伤人之余，更伤自己。

    人群迎接新年的热烈情绪丝毫感染不到虞辰，坐在奔驰后座的他托腮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，就让司机开车。

    无数啾啾啾的烟火发射声，五彩缤纷的烟火哗啦啦在天幕炸开，照亮了天空，与月亮齐。

    针灸结束后，杨爸开了药方，嘱咐虞辰一些后续事宜，一小时内别洗澡。下周再来，不要运动过度还有别贪凉。